他低下頭,湊到她耳邊,沉聲道:“那是彆的女人,給我生的孩子。”
“原來是、是彆人生的嗎......”
“不然呢,你以為是怎麼來的?”鄒言饒有興致地挑起眉。
“我還以為是......”說到一半,她咬住下唇,用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不管怎樣,我都不可能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何況......何況愛屋及烏。”她咽了下唾液,衝著男人笑了笑,“我喜歡你,所以你的孩子,我也很喜歡。”
卑微至極的話語,但還算符合她的人設。
假如不去回憶她曾經那些瘋狂偏執的舉動,這樣說似乎沒什麼毛病。
空氣裡安靜了十幾秒,鄒言直起身,麵無表情地說道:“把桌上的材料整理好,十分鐘後出發。”
“呃,好、好的!”
坐進車裡後,薑海吟雖然滿心雀躍,卻再也不敢表現在臉上了。
她規規矩矩地坐著,沒一會兒又有點忍不住,於是轉頭朝向窗外。
看似欣賞風景,實際上在偷偷開心。
瞳仁亮亮地,仿佛藏著閃爍的小星星。
鄒言收回餘光,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又緊,滿腦子都在叫囂著將人送回到律所樓下。
不,乾脆還是直接送回鴻園,鎖在那張大床上。
這樣她的眼睛,就會隻看著自己。
害怕,失望,委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