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筆滾了下去,撞上沙發腿,他彎下腰去撿,目光不經意瞥見一隻墨綠色的手提袋。
它被屋主放在了臥室門後麵,襯著那一堆花花綠綠的落地窗簾。
一種不協調地感覺頓時油然而生,他眼皮一跳,謔地起身走了過去。
兩分鐘後,阿蘭看著茶幾上的手提袋,吞了吞口水,道:“這......這是我的包,怎麼了?”
“你確定,是你的?”
“當然了。”
鄒言眯起眼:“說一下裡麵的內容。”
女人心裡麵已經非常慌張了,麵上還在努力維持鎮定:“就一些換洗的衣物啊,化妝品,還有日用品......”
“70C,你敢說是你的尺碼?”
“我......我......”
阿蘭畢竟是個保守的農村婦女,聽到一個大男人如此直白,偏偏還是用著那般冰冷譏諷地口吻,一時間羞憤難當,改口道:“彆人送我的,不行嗎!”
口一鬆,就很難再圓回去了。
很快,阿蘭便交代出了這是薑海吟的包,而她是認為對方急著去火車站,把東西給落下了,才順其自然地打算占為己有。
“真不是我偷的,你想啊,這麼些東西,我要是偷,她肯定會找的對不對,她就是忘了,京市離這邊又遠,我尋思著不可能回來取,扔了多可惜啊,所以......”
阿蘭嚇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地辯解著,卻見鄒言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加陰沉。
他走近幾步,眸底翻湧著風雨:“她在哪?”
雙膝一軟,女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哭嚎起來:“薑律師真的離開了啊,我沒騙你們,我做什麼騙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