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毛立起,冷汗頓時爬上了後脊背。
這種地方,這種時刻,能出現的隻有兩種東西。
第一種,凶手,嫌犯,後悔了,追過來打算殺人滅口。
第二種,不是人。
野獸,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薑海吟堅持無鬼神論,可顯然野獸還不如鬼怪,至少後者能冤有頭債有主,而前者會無差彆攻擊。
短短瞬間,思緒飛舞,最後總結成一個字——跑。
她撒腿就狂奔,拿出學生時期百米衝刺的速度,而她這一動,後麵那個也放棄了躲藏,開始急速追趕。
一時間,耳邊全是呼呼地風聲和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息。
薑海吟不敢往後看,但能明顯感覺到那個東西越來越近,不屬於她的呼吸和氣味幾乎撲上了後脖頸。
突然,左前方也傳來灌木叢被壓倒的動靜,聽著同樣來勢洶洶。
她臉色刷地白了。
都說人在臨死前,腦子裡會閃過一生,可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去回顧,一道力量狠狠地壓在身上,緊接著被迫翻滾了好幾下,撞在了大樹上。
“嘶呃......”
有點疼,但好像又沒那麼疼。
薑海吟側趴在地上,暈暈乎乎地,還沒完全回過神,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
“躲到樹後麵去,彆亂跑。”
後腰被托了一把,她順勢滾坐起來,同時手心裡立刻多了個硬硬的東西。
恰巧烏雲散去,月光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