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隻有各種儀器發出微弱的光線。
鄒言沒有去開燈,任由黑夜逐漸將自己吞噬。
嗡——
口袋裡的手機發出震響。
事實上,這幾天一直在響。
客戶,領導,同事,工作上的朋友......
沒有接聽過一個。
他不清楚自己目前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但他知道,非常不適合處理公事。
他隻想一直這麼坐著......等著......
等到床上的女人醒過來,睜開眼,衝著他甜甜一笑,喚一聲阿言。
一如過去的六年裡,其實他每一天都在等待。
他需要一個瘋狂又赤忱,滿眼滿心都是他的人。
不再學著去喜愛,隻等待被愛。
他唯一會做的,就是在對方缺少勇氣的時候,添一把柴加一把火。
比如,反向利用白芊,對外宣布訂婚的消息。
再比如,接受虞琴的提議,放出招聘的鉤子。
當看到簡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魚咬餌了,需要的那個人,又回來了。
他以為,這一次的做法不會再發生意外。
可為什麼......
他閉上眼,用力將那天的畫麵抹去。
沒關係,一切還來得及。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