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可真是能說會道啊,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
“溫雲虹!”鄒應明用力一拄拐杖,怒氣衝衝地說道,“之前,就有人向我反應,說你處事的手段太過激進,我以為你有分寸,便沒有太在意,現在看來,是我平日裡過於仁慈,對你缺乏管束,導致了今天這種悲劇的發生。”
“爸,我不是......”
“彆叫我爸!這裡所有人都知道,我鄒應明向來幫理不幫親,做錯事,就要受到該有的懲罰,老大,把她送到東郊的彆墅去,讓她在那裡住上三個月,好好反思反思!”
“爸!不要啊,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這個小賤人胡說八道,她......”
眾人吵吵鬨鬨,家宴頓時變成了菜市口。
鄒言不再多話,推著輪椅,大步往門外走去,將這片混亂遠遠地拋在身後。
商務車裡的人已經等到快發黴了,一見他們立刻囔囔起來:“怎麼樣?怎麼樣?”
可惜沒人回答他。
一個摸著平坦的小腹,表情要哭不哭。
另一個坐下後,就閉上了眼睛,抬手搭在眉間。
天空陰雲密布,快要下雨了。
奢華的大宅,在這黑壓壓的雲層下,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
苟子鑫猜測著,事情八成是搞定了,趕緊衝著司機道:“開車!”
這種地方,多留一秒,就多一分變數。
白芊假模假樣地抽搭了一會兒,偷偷瞄了眼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往對方身邊稍微湊了湊,囁嚅道:“鄒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