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的聲音漸行漸遠。
鄒應明突然回過頭,透過門縫再次投去一瞥。
床上的人,依舊半蒙著被子,仿佛當真傷得很重,精力不振。
他眯了眯眼,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車輛緩緩行駛,老人往後靠坐,雙目微合,掌心按著手杖龍頭,不住地摩挲。
“阿忠。”他開口喚道。
坐在副駕駛的人立刻應道:“在,家主。”
“傷害二少的人,還沒抓住?”
“是,已經過去24小時,大概率是沒希望了,一個人而已,藏起來太容易,何況,沒有誰看清楚他的臉。”
“監控呢?”
阿忠想了想,道:“那個拐角,是監控的死角,後麵便是貨梯,凶手應該是早就埋伏在裡麵了。”
鄒應明沒再說話了。
許久之後,輕輕地歎息了聲:“我記得,當年參加放逐比賽的時候,你們的二少才十三歲,而其他家族的孩子,大多已經十六七歲了。”
“他站在那群人裡麵,白淨清瘦,漂亮得像個小姑娘。”
“沒人看好他,奧斯汀家族的長子,甚至指著他的鼻子嘲笑,讓他早點滾回家去找媽媽。”
“最後,他一個人拿了138分,滿分一百五。”
“沒有聯盟,沒有合作,就他一個人。”
“而那位長子,肋骨被他打斷了三根,回去後足足躺了兩個月。”
“他早就不是八歲的鄒璟言了,現在的他,真的有可能,那麼輕易地,會被人捅上一刀嗎?”
阿忠愣住:“那您的意思是......”
“嗬嗬。”鄒應明卻笑了起來,“挺好,挺好啊......”
房間內,床上的人掀開一點被子,探出半顆頭,滿臉緊張地問同伴:“走了嗎?”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