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手背,頓時青筋微凸。
他沒有回複,把手機放回原位,繼續聽起台上的彙報及吹噓,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中午,是自助餐會。
鄒言端著餐盤走到臨窗的位子坐下,他身後跟了好些人,想一起坐,又有些猶豫,最後你擠我,我懟你,還是分散著坐在了四周。
無時無刻被人暗中盯著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
被盯著的人,依然淡然。
鄒言卷起培根,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下後,才去戳另一種食物。
他坐在那裡,姿態優雅,氣質矜貴,連手中的普通刀叉都仿佛變成了高檔的銀質餐具。
這時,擺在手邊的手機跳出一條消息。
鄒言隨意地瞥了眼,指尖驀地一鬆,叉子的尖頭劃過餐盤,發出刺啦一聲。
好在餐廳裡人很多,四周熙熙攘攘,談話聲不斷。
可他異樣地舉動,仍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
但還沒等那些人分析出什麼,卻見男人又恢複了淡然,慢條斯理地吃完剩下的食物後,起身離開了。
言鑫律師事務所。
“趙哥,怎麼樣?鄒律有沒有說什麼?”
小趙緊盯著屏幕,許久之後,搖了搖頭。
旁邊一眾人急了:“不可能啊!就算鄒律離開律所了,苟律可是他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合作夥伴,現在人出了車禍,躺在醫院裡生死不明,他居然一點也不關心?”
張新民沉聲道:“應該是太忙了,沒看見。”
“不,他回了,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