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榮生低頭一看,是把匕首。
他已經疼到渾身麻木,呆呆地望著那隻修長有力的手反握住自己的,往對方腹部送去。
噗呲——
鮮血噴濺在地板上,與他的混在了一起。
中年人的表情更加呆滯了。
他看著那張矜貴英俊的臉,打心底感到毛骨悚然。
這是個瘋子。
真正地瘋子。
“啊......”
薑榮生從喉嚨裡發出絕望地悲鳴。
“噓。”鄒言豎起一根染血的手指,抵在唇邊,“彆讓她知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天蒙蒙亮的時候,薑海吟就醒了。
她心裡頭放著事情,一整晚都沒怎麼睡好。
不過這麼早過去,會顯得奇怪。
於是她先起床做了早飯,把兒子送去學校後,才來到薑榮生的住處。
一大早的,巷子裡人來人往,幾乎堵得水泄不通。
薑海吟隻得把車停在路邊,一路往裡走。
一邊走,一邊把安排重新在腦子裡複核了一遍。
這世上,所有事情都是相對的。
她是薑榮生的女兒,所以逃脫不了贍養義務。
那麼相對的,她的父親如果出了什麼事,唯一的決策者,也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