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驅車趕過去,一邊在腦子裡迅速整理起可疑的目標人物。
歐震和曾國誠那邊?
不,不會。
兩周後,第二批貨就要入海,他們還要依靠自己。
薑海吟的作用已經達到了,那些人沒必要再拿她來要挾,在這種節骨眼上鬨翻臉。
那是......鄒少楠?
也不是。
薑榮生目前在被調查中,隨時可能牽扯出賭場的非法盈利,三弟此刻應該正夾著尾巴做人,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飛奔過來跪在他麵前求饒才對,怎麼可能再做什麼小動作。
難道......鄒遠良?
鄒言眯起眼,眸底迸發出陰鷙的光。
這段時間對方還算消停,加上他也比較忙,便沒有去理會。
假如真是他的大堂哥,這次,索性直接解決掉。
剛準備讓人去查一查,手機響了。
“她要見你。”
他冷聲道:“何安,你可以用喂藥或者其他任何辦法,我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可是二少,她說,如果你不來,會後悔的,除了她,沒人能幫你解決眼下的困境。”
電話裡一時間沒了聲音,隻剩男人粗重地呼吸。
何安等了會兒,遲疑地問道:“我是直接讓她閉嘴,還是......”
“十分鐘後,給我開門。”
當真隻花了十分鐘。
夜色濃重,老舊的彆墅,難得迎來了它昔日的小主人。
鄒言厭惡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