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工作上的,還有幾條是陳家人的關懷。
沒有一條是鄒言發來的。
她並不意外。
如果幾句真心剖白就能換來對方的回應和感動,他們也就不會彼此折磨這麼久了。
這是條無比艱辛和漫長的道路。
薑海吟深吸口氣,調整了下情緒,準備做個長期的規劃。
沒有被愛過的人,自然不懂得怎麼愛人。
其實在這方麵,她也是個摸著石頭過河的新手。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翻找著資料做了些筆記,抬頭一看,已經快十二點了。
手機依然靜悄悄地,她沒再猶豫,直接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四五聲後,接通了。
“有事?”
“吃過中飯了嗎?”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對方似乎沒聽清,頓了頓,又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完全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薑海吟繞著自己耳邊的頭發絲兒,思考了兩秒鐘,道:“我餓了,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電話另一頭,鄒言正坐在警局的會議室裡,手邊擺著份剛打開的餐盒。
他沉吟片刻,低聲道:“我時間不多,待會兒發個地址給你,你直接開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