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腺體殘缺的Omega營養師6(1 / 2)







第061章 腺體殘缺的Omega營養師6

寂靜深夜。

漂亮的Omega趴在宿舍寬大的單人床中央,泛粉的雙膝深深陷入純白的被褥,時不時向上晃悠一下,白嫩的足尖在半空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許星程正用智腦和小八下五子棋,玩的不亦樂乎。

正當他迷迷糊糊地撐著腦袋研究下一步該下哪裏的時候,宿舍的門忽然輕輕響了一下。

似乎有什麽人輕輕地敲響了他的房門,再然後,是一陣微不可察的擦碰聲。

許星程狐疑地套上鞋子下床開門時,門外卻空無一人。

“奇怪……”

軍部的宿舍治安一向很好,而且ABO分別住在不同的區域,不用擔心會有人誤闖。

許星程平時一般都會和艾莉婭一同下班回宿舍,可艾莉婭和女Omega們一起住在東區,有什麽事都直接用智腦跟他聯係,不可能會大半夜過來找他。

所以這敲門聲……到底是誰?

許星程察覺到不對勁,迅速將門關上,卻不料身後竟然傳來了一陣比方才更大的聲響。

那是金屬窗框被強行打開後發出的尖銳吱扭聲。

糟糕——他沒鎖窗戶!!!

果不其然,等許星程軟著腿朝房內走去,窗前已經站了一個黑影。

那人十分高大,站在陰影裏,讓人無法分辨。

“是誰?!”

許星程一邊忍著恐懼慢慢靠近窗台,一邊打開智腦向小八呼救。

可那黑影慢慢靠近,漆黑的人影慢慢染上燈光的暖黃色,高大的身影也變得清晰起來。

而且對方手裏似乎還捧著一個什麽東西……那形狀類似一捧鮮花,卻又被一個透明的巨大玻璃罐子裝了起來。

“許、星程。”

最先撞入許星程耳朵的,是那人的聲音,清潤、淩厲,帶著點少年氣的沙啞。

對方喊了他的名字。

而等人終於從窗簾後的陰影中衝出,一步步走到他麵前,許星程才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是個金發碧眼俊朗少年。

麵容輪廓分明,眉眼深邃,皮膚冷白透亮,五官精致而冷峻,金色的發絲即使在夜裏也透著金色麥浪似的光澤,像中世紀油畫裏走出來的小王子。

青年穿明明著最基礎的白色訓練服,卻依舊貴氣逼人。

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碧藍色的眸子,像翡翠製成的寶石一般清澈深邃,許星程差點看呆了,緩了好一會才問出聲來。

“你、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我房間裏……”

“我是你的愛慕者。”

金發少年沉聲道。

許星程愣住了,心裏一咯噔,往後退了一大步。

他手忙腳亂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認了那個項圈還在,才敢正視麵前的少年。

“你沒事吧?”

“是不是睡迷糊了翻錯窗戶了?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麵,你怎麽突然對我……”

金發少年並不介意許星程的胡言亂語,就像一個裝大人的小孩似的,冷靜地說道:“或許你並不認識我,但是我注意你很久了,我很喜歡你的味道,也很喜歡你。”

“我的味道?”許星程更加捉摸不透了,先前蔣序隻是跟他交代了要按時服用抑製劑,但並沒有告訴他,他信息素是什麽味道的。

所以這個從未見過的三皇子是怎麽知道……他很香的?

變態啊!

想到這裏,許星程暴躁的氣焰又重新燃了起來,憤憤地說:“別轉移話題!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我房間?”

【宿主!小八查到了!這位是世界主線人物之一,名字叫做——】

“我是卡羅尤斯吉·尤安。”

【卡羅尤斯吉·尤安,帝國的三皇子殿下。】

許星程瞳孔地震了,身體也跟著抖了兩抖。

三皇子為什麽會大半夜出現在他的房間!?

可麵前的少年皇子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舉動有多嚇人,反倒是將手裏的花遞給了他。

“這是……”

“玫瑰花。”

“我托人從幻想島帶來的,那邊的商販將它做了處理,最長可以保存五十年不凋謝。”

“希望能你收下它,也能順便記住我的名字。”

尤安笑的和煦,在夜色下顯得異常溫柔。

許星程第一次聽這麽直白的告白,臉頰攀上一抹潮紅,雙手卻沒敢抬起來接過那束盛在玻璃罐裏的鮮紅花束。

尤安見狀也並未強求,而是輕輕將玫瑰放在一旁的書桌上,湊近許星程,就像生怕許星程看不見他俊朗的臉蛋似的,俯身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很期待下次見麵。”

話音剛落,金發少年便輕巧地從窗戶翻了下去,消失在寂靜夜幕裏。

許星程在原地站了起碼得有兩分鐘,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現在住在十二層。

所以尤安到底是怎麽上來的?

就這樣跳下去……真的不會被摔死嗎?

昨天一整個晚上,許星程都沒睡好,第二天去料理室上班的時候,眼下一片烏青,人也蔫蔫的沒什麽精神。

艾莉婭見狀,含含糊糊地試探問他是不是發情期快到了,才臉色這樣差,許星程紅著臉連連擺手。

他的身體倒沒什麽異樣,隻是昨天那個夜裏突然闖入他房間的三皇子尤安屬實是把他嚇到了。

分明是一個沒見過幾麵的陌生人,卻大張旗鼓地給他表白。

對方怎麽敢這樣做……

許星程的思緒不自覺又飄到了自己高中時期被男生遞情書的事情上。

他那時候太過慌亂,也太過膽怯,抱著“男生和男生怎麽可以呢”這種老舊想法,沒看清櫻花樹下那男生的正臉便落荒而逃了。

就像他人生中遇到的許多個重要決定,他也同樣抱著“這樣做怎麽可以呢”、“那樣做會不會不穩妥”的顧慮。

殊不知,給自己套上無法掙脫、難以逾越的世俗枷鎖的人,就是他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