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床單都暈上了一層濕意。
這一輪下來,許星程是舒服了,但也確實是累著了,扶著酸軟的腰在蕭從南柔軟的大床上直哆嗦。
分明他才是妖怪,應當是他吸食身為人類的蕭從南的陽/氣才對,可時間越往後,便越是一發不可收拾。
蕭從南呼吸沉重,抑製不住似的反過來將他壓在柔軟的床褥上,被單就此深陷。
對方似乎是誤會了什麽,竟然將人類疏解的方式用在了他身上。
這下許星程可丟人了,對方一次的時間,他就去了足足三四次!
小兔子恨不得自己刨個地洞鑽進去。
就在此時,係統界麵出現了提示。
【身為助手,與蕭從南深入交流,敬業值+2。】
“……”
許星程沉默地將小八按了下去,收拾了一下挫敗的心情,麵向蕭從南試探地問道:“我明天可以跟你一起去警局嗎?”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提問有些突兀,他又補充了句:“我的意思是……我的身體狀況現在不太穩定,要一直跟你待在一起才行,所以……”
“可以。”蕭從南沉聲果斷地答應了他的請求,受到方才激烈動作的影響,他的麵頰還有一些未消解的潮紅。
許星程沒想到對方答應得這麽快,呆呆地點了點頭,“我會變成兔子,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好。”蕭從南一臉饜足地伸手輕輕撫平許星程發翹起的發絲,“那你今天在我房間好好休息,如果……咳,我是說如果,你還有這方麵的需求,隨時來找我。”
“啊?哦……好的,謝謝你!”許星程驚嘆於對方的接受能力,將自己縮進被子裏,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說完,蕭從南便自覺地將褶皺的床單換了床嶄新的,又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澡才出發去警局。
臨走前,還飽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許星程在那被不舍和溫情包裹住的詭異視線裏,淡淡地扣了個問號,“小八,你說蕭從南是不是討厭我剛剛自作主張吸他陽氣啊,他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
0628沉默了片刻,它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對方其實很喜歡它家宿主這件事,隻能裝死。
—
第二天,蕭從南如約把許星程帶去了警局。
上次聞安澤的案子陷入了僵局,正逢洪山區又出了幾起新的刑事案件,偵查組不得不暫時將精力放在了其他幾個案子上。
蕭從南卻一直沒放棄調查這個案子,聞安澤,加上其他幾個離奇死亡的大學生,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昭示著其中不同尋常的關聯。
最令人起疑心的一點便是——聞安澤也是孤兒出身。
他在江城沒有直係親屬,能夠考上W大並且讀到畢業全靠他辦了助學貸款,又連續三年拿了國家勵誌獎學金。
這樣一個優秀的青年,怎麽會死於過量的注射違禁藥物?
蕭從南試過從那個名為“藍夜”的酒吧開始新的調查,卻最終一無所獲。
酒吧的老板做的滴水不漏,就連監控攝像頭也沒有拍攝到任何那幾名大學生出入的畫麵。
上頭的人認為聞安澤自行注射過量毒/品,最終倒在學生街附近的劇本殺店鋪的可能性很大,解除了幾位證人的看護。
如果再不查出點東西,這個案子很快就要同之前那幾起一樣不了了之了。
可蕭從南偏偏不想就這麽放棄。
因為鑒定報告裏明確寫了——聞安澤的脖頸處遭到重力撞擊。
一個吸食了過量違禁藥品、奄奄一息的青年,怎麽會有力氣自行撞擊自己的脖子。
就在他思緒淩亂,苦於沒有新的突破點時,小兔子從他的口袋躥上了他的肩頭,安慰似的蹭了蹭他的脖子和下巴。
蕭從南心底一軟,有了一瞬恍惚,看了眼時間才發覺已經是中午了。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也是時候該換換腦筋了。
他開車漫無目的地沿街尋找適合兔子的稍微清淡一些的餐館,竟然不知不覺開到了W旁的學生街附近。
案件的細節再次闖入他腦海。
蕭從南麵色一沉,正當他陷入沉思時,肩頭的小兔子卻忽然跳了起來。
並發出劇烈的“吱吱——”聲。
蕭從南疑惑地轉頭看向了變成兔子的許星程,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沒曾想,兔子跳下他的肩膀,落在了車窗右側的擋風玻璃上,用耳朵劃出了一個方向。
蕭從南順著視線向外看去——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聞安澤案件的目擊證人之一,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陰鬱青年。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男生的名字叫,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