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衝楊洋點了點頭,轉過身來看著杜銳鋒道:“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杜銳鋒剛才眼見林飛揚攔住了要上來暴打自己的楊洋,還以為林飛揚因自己的家世而終於怕了自己,瞬間又囂張了起來,道:“操你媽!我告訴你,識相的就趕快把少爺我鬆開,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哈哈哈哈哈哈——”林飛揚麵無表情的看了楊洋一會,忽然狂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麽!”杜銳鋒讓林飛揚笑得心裏有些發毛,但卻猶自強撐著場麵問道。
“我笑你。”林飛揚止住了笑聲,道。
“為、為什麽笑我?”
“因為你可笑!”林飛揚道,“不!不僅僅可笑,甚至可悲!”
“你他媽……”雖然現在杜銳鋒心理很怵林飛揚,但卻改不了毛病,還是張嘴就罵,不過聲音卻小了很多,跟蚊子叫無異。
林飛揚不乾杜銳鋒罵了什麽,繼續說道:“你難道覺得你不可悲麽?整日仗著自己家裏的關係招搖過市,欺負欺負這個,招惹招惹那個,除了乾這個,你還會乾點什麽?啊?你自己說,你還會乾點什麽?一天到晚還覺得自己很風光,垃圾!你這種人才是典型的社會渣子,成天被你這種人找麻煩,我都覺得是種恥辱!”
“你、你、你、你”杜銳鋒被林飛揚說得啞口無言,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林飛揚輕蔑的看了杜銳鋒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說你如果把你那點家底拿走,還有什麽可炫耀的?你這種人,真是可笑、可悲、可憐!”
杜銳鋒被林飛揚的一席話說得麵目猙獰,青筋暴露,因為林飛揚恰恰說到了他的痛處。
畢竟是十九奔二十的人了,而且杜銳鋒也不是傻子,很多事情他並不是沒有意識到,可是意識到歸意識到了,怎麽去應對又是另外一回事,像杜銳鋒這種自小就被家裏寵壞了的二世祖,當逐漸意識到自己原來是一無是處的時候,他的選擇,是變本加厲,愈加的橫行囂張,放縱墮落,杜銳鋒希望從被他欺壓的人的眼中的乞憐裏,得到一絲慰籍,正如林飛揚所說的,杜銳鋒其實真的是可笑、可悲、可憐。
而作為當事人的杜銳鋒卻並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他更喜歡自欺欺人的在他的世界裏橫行。
現在,當林飛揚毫無掩飾的把這些話說到杜銳鋒臉上的時候,杜銳鋒先是呆了呆,然後是盛怒,最後忽然有了種心力交瘁之感,耷拉著腦袋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每次你都說會讓我死得很難看。”林飛揚頓了頓續道,“可到現在我還活得好好的,我看你現在也黔驢技窮了吧?明的暗的卑鄙的無恥的,各種招數你也算是都使遍了,你還能做什麽?當然,你還可以選擇跟我單挑,但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你沒這個種!”
林飛揚說著,忽然大步向杜銳鋒走去,把杜銳鋒嚇了一跳,連忙道:“你、你別過來!”
“哼!”
林飛揚再次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了輕蔑不屑的神色,來到杜銳鋒旁邊蹲下,隨手自地上摸起了一片碎玻璃。
林飛揚你摸起玻璃,可把杜銳鋒給嚇壞了,頓時臉都白了,身上有些顫抖,結巴道:“你、你、你、你要乾什麽!你可別亂來!我告訴你!”
“是麽?”
林飛揚看著杜銳鋒邪邪的笑了笑,那笑容裏有點殘忍,有點玩味,有點同情,忽然舉起了手中的碎玻璃片。
“啊——”
杜銳鋒一聲慘叫,緊緊的閉住了雙眼。
“唰”
“嘩”
一陣刺鼻的騷臭味傳來,林飛揚看著杜銳鋒檔下漸漸陰滲出來的濕漬,皺了皺眉頭,隨手把玻璃片一扔,站起身,走回到邵波身邊,對眾人說道:“我們走吧。”
“走?”楊洋道,“就這麽放過這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