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媽,這是怎麽了?”月笙遙背著小背包剛走到病房門口,便看見病房裏頭圍了一圈子人,悄悄走到路琳身旁,慢聲慢語的詢問。
半天沒待這,怎麽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噓,盧家人過來退親呢!”聽到遙遙小聲的詢問,路琳將月笙遙拉至一旁,在她耳畔小聲提醒。
“。。。。”
月笙遙驚訝地看向處於漩渦裏的譚澤,目光帶著一絲同情。
昨天才提醒他,今天就要被退婚,心理陰影麵積貌似有些大,不會把他逼瘋吧!
“遙遙,你就站這,什麽也別說,什麽也別問。”路琳瞥見月笙遙看向譚澤同情的眼神,扣住她柔軟的手掌,溫柔地嗓音像是一把寒氣逼人的劍。
“……”
平靜無瀾的心宛若有一粒石子扔進,激起點點浪花。
乾媽為何要這般警告她?
指尖微微顫抖,感受到灼熱的視線,月笙遙乖巧地點點頭。
究竟發生何事,他們這般慌張和恐怯?
譚澤不是因公負傷嗎?
他不是應該受到嘉獎,受到上層提攜,可她怎麽覺得心有些慌呢!
月笙遙抬起頭看向躺在病床上,沒有絲毫生氣的譚澤,心裏莫可明地閃過一絲心疼。
縱然她懟他,打他,也隻是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可今天這事若是一經傳出,他真的是裏子麵子全沒了!
盧家人……
淑楠!!!
月笙遙銳利地視線看向站在病床旁邊的盧淑楠,幽幽地眸光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神色。
嗯,不對!
淑楠身體似乎在顫抖,臉色也有些蒼白,眼底雖然被粉底覆蓋,可依然能看清掩飾不住的疲憊與倦意。
回想著之前在學校時兩人的相處,月笙遙幽深地瞳孔寫滿疑慮。
她好像挺喜歡譚澤,按理說不應該會同意解除婚約啊!
盧家怎麽說也是經曆過無數風霜,見識方麵斷不可能如此鄙見,官場上到底發生什麽事?
“你們莫要欺人太甚?”一聲斥喝襲擊著耳膜,月笙遙不明所以的抬起頭。
隻見身穿一襲翠綠色旗袍的海桂香優雅地坐在椅子上,一向溫婉的麵容無比猙獰。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兩家怎麽說也是世交,譚家不過一時受阻,他們便疾步趕來羞辱,真是好大的本事。
“譚夫人何必惱怒,譚盧兩家之所以定親,不過是幼時兩孩子有緣,為親上加親才定下這門親事,但孩子們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作為家長總不能束縛他們吧!”
“楠楠是我們盧家的掌上小公主,她若不願,我們也不好逼迫,再者今夕不比往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老傳統,此舉我們也很無奈!”
“當初定下這門親事也隻是口頭上的玩笑話,未曾舉辦過訂婚儀式,男未婚,女未嫁,此事作罷吧!”
盧母目光溫和的對視著海桂香,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拿刀尖戳心。
“媽,我……”盧淑楠聽到自家母親說的話,本就慘白地臉頰更加無一絲血色,轉過身想說些什麽,卻被掌心的疼痛占領心神。
嘶,皮估計破了吧!
手掌被母親握在手裏,盧淑楠不甘地呶動著嘴唇。
“楠楠,你放心,媽不是迂腐之人,定然不會將你置於火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