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耳聽到笙笙的承認他絕不會相信,他要給笙笙打電話,確認事情的真實性。
“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嘟嘟嘟……”
“對不起……”
“嘟嘟嘟……”
“……”
為什麽沒人接?
為什麽!
“嘭!”
“顧先生,您怎麽了?醫生,醫生……”
小護士聽到異樣的響聲前來病房查看,剛打開病房門,就看見顧子玄滿身是血的坐在床上,表情猙獰地摔著手機,連忙大聲呼喚著值班醫生。
沉寂的醫院頓時變得熱鬨,儀器的滴滴聲煩人地縈繞著整個病房!
*****
烏雲遮蓋住陽光,經久不散的徘徊在高空之上,月笙遙靠在醫院大門旁邊,目光沉靜地看向天空。
藍天被陰雨覆蓋,白雲被黑霧驅趕,微風被狂風侵占,天還是一樣的天,卻帶來不同的影響。
指尖輕輕摩擦著手麵,紅色的痕跡自掌背向手腕蔓延。
她以為她還是她,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達成心願,到頭來卻發現不過是一場算計。
她以為別人是她手中的棋子,原來她才是別人的棋子,每一步都算在計劃裏。
沾沾自喜以為才情兼備,洋洋得意以為與眾不同,實際上沒什麽不同,甚至她這個‘怪人’還比不過本土人!
重生?
真的是重生嗎!
午夜夢回,內心還是存在不確信和質疑,會不會如黃粱一夢,到頭來不過是人死之前的幻想,就像是走馬燈,她想擁有不一樣的未來,並因此構建不同的走馬燈。
一屁股坐在最高台階,雙腳自然放鬆搭在台階上,白皙的小臉毫無表情抬起,幽深地瞳孔隱藏著深深厭世。
活著有什麽意義?
好無聊,好孤獨,好寂寞,不想繼續活下去!
宛如溝壑的空虛自心底裂出口子,子玄對於她不隻是朋友,更是信仰,當有一天發現你的信仰不過是場笑話,她無法接受這個設定。
目光呆滯的盯著天空,像是僵硬的石像,久久而不動!
“咦,遙遙?”
盧淑楠滿麵笑容的走出醫院,突然發現坐在台階上,毫無形象可言的月笙遙,難以置信的詢問。
她還沒離開嗎?
不行,不能讓她回到病房,否則一切努力豈不是白費?
“你怎麽在這坐?地上涼,我們去車上聊!”
視線被遮擋,月笙遙抬頭看向聲音來源處,瞳孔猛然一縮,麵無表情的盯著盧淑楠。
她又想做什麽?
“遙遙,你別這樣看我,滲人!”
全黑眼珠子像是黑夜裏發光的動物眼睛,不帶一絲情感,冰冷的像是機器。
寒涼氣息從腳底沁透到心尖,一股難言的感覺襲擊著四肢百會!
月笙遙幽幽的轉過頭,挪個方位繼續看向天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某片烏雲,視線裏卻是雜草不生的荒蕪。
“遙遙,你為什麽不理我!認識子玄又不是我的錯,不過是沒告訴你而已,用得著生氣嗎?”
“盧淑楠,你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是朋友!”
月笙遙直勾勾的望著烏雲,冰冷無情的話自薄唇吐露。
“為什麽?因為一個男人,還是個兔爺,你要拋棄大學四年的友情?”
盧淑楠不可置信的看著月笙遙,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質問的話語充斥著濃濃不甘和嘲諷。
四年情誼比不過一個男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