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鍋煮水的月笙遙聽見於倩小聲地低喃,趕忙放下挑火棍,動作輕緩地扶著她纖細的腰背,溫聲詢問。
貪吃的女人,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吃東西?
什麽都不清楚,並且身處危機四伏的野外,居然摘著野花就往嘴裏送,真不知該怎麽吐槽。
女人,心真大!
但願能記住這次教訓,以後讓她少操心!
“我怎麽了?”
於倩眼神迷惘地看向月笙遙,迷糊地摸著後腦勺,隻覺得腦袋發昏,昏昏漲漲,難受至極。
身體酸軟無力,手臂抬都抬不動。
她是怎麽了?
“你不記得?”
月笙遙眼神古怪地看向於倩,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腦門,清澈的聲音似疑惑,似不解。
好家夥,她還以為倩倩會反省錯誤,深刻認識到不足,誰知她居然什麽都不記得!
好氣!
她把自己作得半死不活,居然什麽都不記得,真是人才,人才中的天才。
“記得什麽?”
於倩撐著餘力從地上緩緩坐起,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看向月笙遙,悅耳的聲音滿是疑惑。
她是忘記什麽了嗎?
沒啊!
之前的事她記得一清二楚,不可能會忘記什麽,所以她該記得什麽?
腦袋為什麽會有點暈,難道她被人綁架,被人虐待,所以身體酸軟,腦袋發疼,不然遙遙表情何以如此怪異!
“你啊,真是傻人有傻福,知道它是什麽嗎?”
月笙遙無奈地歎口氣,伸出之間搗了搗於倩堅硬地腦袋瓜,從旁邊撿起被捏成渣渣的曼陀花。
“花?”
“。。。”
她又不是眼瞎,能不知道它是花?
關鍵它是什麽花?
“鮮花,送給我?”
被月笙遙嫌棄地眼神看的無措,於倩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去接,忐忑不安的回答。
“……”
啥玩意?
送給她的鮮花?
想象很完美,但現實有點殘酷!
月笙遙苦著臉,眼神糾結地看向於倩,一時不知她該如何回答。
傻姑娘這麽傻,好嗎?
若是以後她不在她身旁,豈不是被人賣了還要給別人數錢!
“哎呦,手臂疼!”
被月笙遙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的心驚,於倩小聲哀呼,水潤的大眼睛瞅著被樹枝捆綁的手臂。
“哪裏疼?快鬆手,讓我看看傷口愈合怎麽樣!”
聽到於倩說手臂疼,月笙遙臉上的表情頓時緊張,扔下手中的曼陀花,卷起她手臂,小心的觀察。
怎麽突然疼?
難道剛才睡覺壓著!
咦,傷口沒出血,也沒發紅,還好,隻要不感染就行,荒郊野外,她實在弄不來消炎藥。
“遙遙,這到底是什麽?”
“不知道還亂摸!”
“我扔掉就是,你別凶我。”
“你啊!”
臉上的表情頓時溫柔得不像話,月笙遙伸手揉了揉於倩柔軟的頭發絲,從地上撿起曼陀羅花,彎著腰坐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