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等等!”
任由身子癱倒在地上,譚澤虛弱地小聲回答。
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強烈,影響著整體活動,他覺得需要在此處等上幾分鍾才行。
哎呦~
“兄弟,走出老遠才想到兜裏藏著前兩天治拉肚子的藥,雖然不知道對不對症,你吃吃試試。”
“謝謝老大!”
他賭對了!
如今訓練場混亂,他們不可能什麽都不做,縱然無法認出他們,但該有的心機依然不會少。
不論是內奸還是敵人,他們一定會秉承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道理,所以他一定會回來看。
陰鷙地目光瞅著漸行漸遠的人影,譚澤猛然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奚瑾對視一眼,立馬走到牆底下。
助跑起跳,像是騰飛而躍,快速從牆上跳躍到牆外,環視著黑漆漆地四周,矯健地身姿在黑夜裏消失。
月明星稀,隻餘少數的星星在天空中不知疲倦地眨巴著小眼睛。
烏雲飄來飄去,在天空中肆意遊蕩,為陰深深地夜增添幾分恐怖。
密密麻麻的樹林林立在道路兩旁,遠遠望去,張牙舞爪地模樣像是妖魔鬼怪,等待著行人進入。
夜深人靜,崎嶇的山路上傳來狗吠地聲音,偶爾可見兩道瘦弱的身影從道路上一躍而過!
等再次擦擦眼睛望去,卻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看。
蟈蟈地鳴叫聲在空曠的田野吼出氣吞山河地氣勢,夜鶯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一盆盆血水從房間裏端出。
“嘭!”
“少校,是我的錯,我認罰。”
奚瑾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挺直著腰板,英俊地麵頰滿是灰暗。
他錯了,他不該任性!
若非他執意跟著少校,閆醫生也不會……
“起來,閆醫生辦公室還在搶救,事情尚未定論,你先回房麵壁思過。”
冷厲地眸掃過跪在地上的奚瑾一眼,譚澤深深歎口氣。
事情怎麽會這個樣子?
住宅留下那麽多人守衛,卻沒想到閆醫生會獨自出門,還被重傷,雖然被他們發現救了回來,但傷勢太重,能不能搶救過來還是未知。
今晚的行動算是徹頭徹尾地失敗,不僅沒有將敵方一網打儘,反而讓閆醫生遭受但重傷,都是他指揮不力!
“少校,要把閆醫生送往醫院嗎?”
“不行,此時閆醫生不宜挪動,不可貿然將他送去醫院,不過此地已經暴露,不能長待,你趕緊找個隱蔽性好的地方,等閆醫生搶救過來,我們立馬搬離。”
“是!”
“奚瑾,你最好期待閆醫生沒什麽大事,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澤哥,我懂,本身就是我犯錯,無組織,無紀律,不聽從軍令,甚至還擅自更改命令,等此次任務了結,我定當主動任由處置。”
奚瑾誠摯地低下頭,微微弓著腰,全身上下縈繞著悲傷的氣息!
因他一人之錯,可能會造成人命上的損失,他確實不適合……
“行了,你也別太自責,事無定論,趕緊去辦事!”
瞥見奚瑾眼睛裏的星光越來越黯淡,直至毫無光彩,譚澤深吸一口氣,揚著下頜示意他離開。
閆醫生的事,自有他來處理!
“醫生,他怎麽樣?”
身後突然傳來門開的聲音,譚澤趕忙上前堵在穿著白大褂醫生麵前,神情緊張地詢問。
“患者身上遭受到嚴重創傷,四肢有槍傷,腹部和胸部被鈍器打擊傷,頭部有撞上,肋骨斷了兩根,可以說患者之所以到現在還活著,源自於他本身是醫生,在受到創傷時,第一時間啟動體內應激源,保護自身器官免受擠壓傷。”
“傷情很嚴重,完全是從死神手裏搶命,眼下患者已經脫離急性危險期,但危險依然存在,最好是讓他入院治療,不過省份醫療資源有限,若是想要好的治療效果,最好是將病人送往京都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