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這根本就是歪理,考核中根本就沒有規定不可用手段,你這般說分明是不想認輸。”
不等秋清染開口,擂台下的蘇小小和胭脂就已經把話說了一個遍。
兩人一唱一和,那是把秦風說的麵色鐵青。
眼看事情就要轉圜,不曾想,劉煬站了出來,“本世子覺得,此事,秦風說的有點兒道理。”
這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劉煬身上。
莊夫子皺著眉頭望去,滿臉的不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覺得秋清染勝之不武?”
莊夫子對劉煬是不喜的。
原本聽聞劉煬要來,想著對方好歹也是凱旋而來的將軍,屈身降貴而來,想必能給私塾蓬蓽生輝。
然而經過短短相處,他發現劉煬好像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而比起傳言中不堪入眼的秋清染,好似秋清染還更加直率坦誠,懂規矩,禮貌些。
越想到這兒,莊夫子越是懷疑,懷疑劉煬是不是利用公職,公報私仇。
到底是會看眼色的,看出莊夫子眼中的質疑,劉煬忍不住解釋道:“夫子,不瞞你說,我確實覺得秋清染有些勝之不武。
畢竟跟秋清染成婚數年,我從未發現她是會武之人,如今不僅能將人打趴下,還能將武藝第一之人打下擂台,這確實讓人難以相信。
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秋清染有這個實力,那麼再測試一遍也無妨。
可要是有人特意在底下弄些歪門邪道,那麼再測一遍,定時心慌意亂,就不知道那人現在究竟是何哪樣?”
話是對著夫子說的,可劉煬的眼卻直直看向秋清染,眸光裡的挑釁肉眼可見。
“這還是人話嗎?劉煬這人也太惡毒了吧,到底也是前任夫人,怎能做的這般狠,上把險勝已實屬不易,這次再把秋清染逼上去,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暗處看著劉煬醜惡嘴臉的林火,抬手就往牆上錘了一拳。
那義憤填膺的模樣,恨不得將劉煬當做牆來打。
聞景林遠遠的望著前方,眸色銳利,“想來他就是看出秋清染上一把是險勝,所以特意將其推上去的。”
上一把對決,秋清染表麵上看起來乾淨利落,可從她現在還喘著的氣可以看出,她應該是使了六成以上的力。
本來女子打男子所需力氣就要多些,再加上秋清染現在還懷著孕,恐怕剛剛那份力都能用到九層。
“如此那便是更可惡了,虧得秋清染還懷了他的孩子,如此無情無義,真不知秋清染留下孩子圖什麼?”
圖什麼?
對呀,秋清染留下劉煬孩子圖什麼?
當初為了自由,秋清染寧可受刑也要休夫。
她對劉煬如此深惡痛絕,又怎麼會留下劉煬的孩子?
等等,倘若真的是深惡痛絕,秋清染又怎會委身於他?
倘若不委身於他,這孩子豈不是……
對麵爭辯仍舊繼續。
劉煬一句沒人比我更清楚秋清染,秋清染定是作弊,縫上了所有人的嘴。
眼看考核就要重來,秋清染笑了。
那笑不達眼底,隱隱之中,還帶著冰冷之意。
“說的好啊!好一個沒有人比你了解我,成親五年,在外五年,我還以為世子隻了解塞外的風沙,塵土和美人,不曾想世子還對我有了解。
既然如此了解,那我便跟世子打個賭吧,瞧瞧你身旁的箭,我賭我能用手正中你頭上的發冠,你敢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