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又喊她:歲歲。
徐歲寧聽出了他聲音裡的哽咽,很細微,但確確實實是哽咽了。
答應我,好不好不要再來找我了。
陳律沒鬆口。
陳律,答應我吧,算我求你了。徐歲寧說,要不然,我給你磕個頭吧。
他伸手擋住了她。
陳律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也難以置信,她這會兒的眼神懇切極了,她跟她一起時,幾乎很少露出這樣的眼神,隻有不久前,她讓他彆去管周意時,出現過。
他清楚的認識到,那會兒她的希望,跟這會兒的,是對等的。
她果真一點都不想跟他有以後。
陳律,你答應我啊,你說好,行不行
陳律掙紮了好一會兒,艱難的沙啞的說:我答應你。
於是徐歲寧真心的笑了,明媚燦爛。
陳律一點都笑不出來,哪怕他是真的想給她一個笑容的。
徐歲寧這把刀子,最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割。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最後悔。
他沒有再看下去的勇氣,多看一秒,就是折磨。
陳律離開時,頭一回感覺到心灰意冷。
回頭時,背後空空如也。
很久之前,徐歲寧是會在他離開時,目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