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就盯著她看。
問你呢,哪兒不舒服啊徐歲寧看上去有些不耐煩,說,不舒服了就得去醫院,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要不要去
我沒有跟你說我不舒服。
你都說要熱水了,不是不舒服哪裡要喝熱水。徐歲寧太生氣了,越想越氣,你不舒服,你話也不說全,多發幾個字怎麼了就一個要喝熱水,我還以為你怎麼樣了呢。你下次再這樣,我真不管你了。
她迷迷糊糊中被徐母喊醒,看到消息之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幾乎是立刻起來給他煮夜宵和燒熱水,最後還讓在自己家打牌的鄰居幫忙提飯盒和毛巾。
陳律沉默了一會兒,說:就是頭有點暈。
徐歲寧哪裡相信,再次確認的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她皺眉說:有點燙。
沒發燒。陳律說,你從外頭回來,手大概太冷了。
徐歲寧低頭下來,用額頭抵著他額頭試了試,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麼,就是把毛巾熱水和夜宵都往車上搬,最後把車門給關上了。
她把熱水給陳律倒好,又把飯盒給他打開。
徐歲寧特地炒了個海鮮飯,但是陳律沒吃幾口,就吃不下去了,不過熱水倒是喝了不少。
她的眉頭更加鎖的死死的了:怎麼胃口這麼差呀
陳律搖了搖頭,就今天胃口不好。
徐歲寧說:你再吃兩口。
吃不下了。陳律無奈說。
徐歲寧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下了車,似乎是要走了。
他頓了頓,就坐在車裡看著她。
徐歲寧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見陳律跟上來,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擔心的說:走不了路了麼
陳律不動聲色道:你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徐歲寧悶聲悶氣的說:你都這樣了,我哪還有心思想其他的,你要不想跟我回去也成,我就不管你了。
陳律便下了車。
徐歲寧趕緊上去把他的帽子都給帶上了,又把那件表姐夫給他的一衣服給扣上,帶來的熱水袋也放進了他的大口袋裡,最後一隻手牽住他,一隻手打著手機閃光燈。
陳律的手也是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