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璿背著身,嘴角微微彎了一下,聲音卻更冷淡了。

“皇上乃一國之君,不可打誆語,皇上自問,說這話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夜景煜沉默了片刻,將殷青璿的身子搬正,讓她看著自己。

低沉渾厚的聲音也在瞬間軟了下來。

“正是因朕對你有情,所以才忍不住胡思亂想,朕從未對哪個女人如你這般,朕也知道是假的,朕從小目睹宮中的爾虞我詐,如何分辨不出真偽,可朕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思,朕生氣,也並非是因為你,而是氣朕自己,是朕度量狹小了,朕錯了,璿兒也莫要再生氣了。”

眼見小皇帝說的誠心誠意,殷青璿的氣的也消了,事實上她本來也沒真生氣,不過是先發製人罷了。

若是她好言好語,可能更會讓夜景煜猜忌。

事實證明,她的想沒錯。

殷青璿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壓住了喉嚨裡的笑意,故作大方的說道:“好吧,我原諒你了,我來找皇上是想說正事的。”

夜景煜霎時輕鬆了不少,挑著眼眸問道:“什麼事?”

殷青璿正色說道:“是阿獅蘭的事,我懷疑咱們可能抓了個假貨。”

她把自己的懷疑,以及狗子的反常都說了一遍。

夜景煜眉頭頓皺,他背著雙手,在地上踱了兩步。

“璿兒的推論也不無道理,難道阿獅蘭早已窺破了皇叔的計策?可他若真的知道酒樓中有埋伏,為何要派這四人劫你?”

殷青璿想了想,道:“唯一能說得通的,便是他想借此金蟬脫殼,讓咱們誤以為阿獅蘭已經被抓了。”

“確實有此可能,咱們對他的認知隻有你大哥的臉,若他換一張麵皮,或者用回本來的麵目,便又可以逍遙自在了,這狗賊果然詭計對端。”

“正是如此,如今已經打草驚蛇,再想抓他,恐怕更不容易。”

想到了關老元帥,殷青璿又說道:“這些人擅長挑撥離間,關老元帥之事,皇上也莫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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