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男子從竹椅上站起,淡聲說道:“這七日之內,你能學多少,便是多少,老夫走後,會將鳳儀琴傳給你,希望你能妥善使用,替老夫的妻子找到真正的傳人。”

殷青璿抿了一下唇,低頭道:“是。”

白發男子已經出去了。

殷青璿吐了口氣,又在琴台邊坐下,試著奏了幾個音階,心中卻是一陣煩亂,不由拂住了琴弦。

定是被夜景煜給影響到了。

想到他昨日那番說辭,殷青璿不由一陣惱怒。

他口口聲聲說放徐之媛出宮,心中卻還是信她。

他一直不給徐之媛封號,不過是掩她耳目罷了,說到底夜景煜就是一個大豬蹄子。

呸。

什麼喜歡她,什麼隻愛她一個,都是騙子。

想到她留在金梧宮那七大缸靈泉水,殷青璿不由一陣心疼。

與其給他泡,還不如給白雪那個狗子,至少它真正的忠心於自己。

心神難靜,曲樂更是奏不出來,不由坐在琴台上,和鳳儀琴對著眼。

卻見董子魚抱著小南風從外邊走入,一臉無奈的說道:“前輩,你的孩子尿了。”

殷青璿抬起了頭,頓見董子魚的袖子上還在滴水,臉上更是誇張,鼻孔耳朵全都用布堵住,裡邊卻仍有血絲滲出,眼角也有血跡,看著猶如厲鬼,十分嚇人。

殷青璿趕緊把兒子抱了過來,嗔怪的說道:“你這是什麼造型,也太嚇人了吧。”

董子魚扯下了布條,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血,委屈的說道:“那曲子我聽了都要走火入魔了,前輩居然沒事,不愧是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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