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裡想了一會兒,殷布雨走進了元帥府。

殷重正與北方侯以及張鐵徐良等人商議攻打江烏之事,見殷布雨進來,抬頭問道:“有事嗎?”

“無事。”

自家的事,殷布雨不願在外人麵前多說,便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

一直到太陽偏西,眾人才出了元帥府。

殷布雨給父親倒了一杯茶,猶豫了一下道:“爹爹,我怎麼覺得大哥怪怪的。”

殷重問道:“哪裡怪了?”

殷布雨想了想道:“他對咱們似乎一點都不親了。”

殷重歎息了一聲道:“他被江烏囚禁了一年之久,時常用刑,性格難免會變,不必多想,過幾日他就能恢複了。”

殷布雨思量了一番,覺得父親說的也有道理,若是自己被折磨一年,恐怕也無法保持現在的心性。

隨後又納悶的問道:“既然江烏抓了大哥,定是有所求,如今這般輕易就讓他逃脫,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殷重點了點頭。

“這件事為父也想過,確實有些古怪,你可有問過你大哥?”

殷布雨歎息了一聲道:“大哥並不願意和我說話,我問他兩句,他便躺下了。”

殷重一臉慈愛的說道:“許是身體不舒服,再讓他休息兩日,為父親自去問。”

“好,爹爹也休息一會兒吧。”

吃飯的時候,殷重親自去請大兒子,卻見他抱著被子還在睡覺,便又退了出來。

轉眼,天便入夜。

萬籟俱寂之時,殷行雲頭上的木釵又動了,他立即如鬼魅一般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推開了門,直挺挺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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