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上有銀城的氣息,且帶著一個仆人,身份不俗,沒準就是他想的那個人。

他走的時候那小崽子剛滿兩歲,如今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早就變了模樣。

想到他那薄情寡義的老子,常恨天的眼中又閃出了兩道恨意。

若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變成今日這般模樣。

隻恨這副身體資質平庸,如今想要報仇,就隻能借助紫府金閣。

回到住處,常恨天再次發出了一聲冷笑,這才和衣躺到了床上。

正廳之內,風二娘問崔玉。

“你相信他的話嗎?”

“自然不信。”

“那為何還要留下他?”

風二娘挑了挑眉。

崔玉道:“隻要他是銀城的人,就有用處,咱們可以將他包裝一下,就說他是銀城的公子,說不定可將大姐換出來。”

“這......”

風二娘猶豫了一下。

“萬一他真的是不相乾的人,豈不是白受連累了。”

崔玉哼了一聲道:“銀城中人皆是薄情寡義之輩,隻要他們從那裡出來,就沒有無辜之順。”

風二娘又說道:“年歲上倒是差不多,隻是......”

她還是不太忍心。

崔玉淡淡的說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不會給他多說話的機會。”

風二娘咬了下嘴唇,再想到再想道在風刃崖受難的大姐,也狠下了心。

若是賀淵不殺死二姐,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如今二姐已死,兩宗之仇,已再難開解,怪隻怪造化弄人,大姐竟然喜歡上了賀淵,還懷了他的孩子。

想起當年的事,風二娘不由發出了一聲歎息。

大姐曾是府主最得意的弟子,卻喜歡上了府主最恨的銀城中人,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悲劇。

可即便如此,大姐也不該受苦這麼多年,府主委實有些過了。

等她回過神,崔玉已經出去了。

風二娘無奈的搖了搖頭,崔師姐向來很有主意,紫府開宗這麼多年,隻有她敢叛出,如今霍天承已來了北海,若不將她們帶回,恐怕不會罷休。

想到府主對待犯錯弟子的手段,風二娘不由打了個寒戰。

她不願多想,回身吹滅了廳中的油燈。

剛轉過身,脖頸就被人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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