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煜出手如電,修長的手指已扣住了殷重的手肘。
“殷愛卿不必多禮,朝中近來可好?”
殷重隻覺一股山嶽般的力量從那五根手指上傳來,根本動彈不得,如何還能跪拜,隻得又將腰彎下了幾分。
心中卻有些奇怪,皇上的武功,何時變得如此高強?
嘴上卻道:“回皇上,朝中一切皆好,皇上,貴妃娘娘,快請入內喝杯茶水,讓老臣略儘地主之宜。”
夜景煜點了點頭。
“也好。”
他摘下了寬大的風帽,當先走進了廳門。
殷行雲將寶勒爾送回蘭馨小院,便騎馬直奔皇宮。
禦書房。
夜湛正站在窗邊瞧著院中的海棠花,初進五月,尚不算太熱,偶有涼風吹過,讓人心靜神清。
一片月白色的花瓣隨風飄落,那緩緩落地的優雅姿態,竟讓夜湛生出了幾分禪意,不由低聲吟道:“花開花落花無悔,緣來緣去緣如水!”
他與殷璃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不想再次回京,那人卻已杳無蹤跡。
或許他便是那花,殷璃便是逝去的水,一眼種下情根,終究是有緣無分。
殷青璿在心中說,她已問遍所有的宗門,都無殷璃的消息,或許......她真的已經不在了。
想到此處,夜湛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李德福忙問道:“皇上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奴才給你鬆鬆筋骨。”
自從貴妃娘娘走後,皇上就越發的憂鬱了。
除了批閱奏折,其餘時間都會站著窗前,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連承天殿也不怎麼回,幾乎整日都待在禦書房,李德福實在怕他悶壞了。
又撞著膽子說道:“皇上若是信不著奴才,奴才便陪皇上去崇武殿走走,奏折每天都有,哪是一兩日就能看完的。”
夜湛聲音淡淡的說道:“不必了,你也不用在這陪著,都退下吧,朕想安靜一下。”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小太監,從門外快步走進,叩頭道:“皇上,殷小將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