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梅傾歌出現在飄渺銀城暫住的石室門口,遠遠便看到站在樹下的賀淵。

他背著雙手,仰頭看向樹頂,一雙眉頭微微擰起,滿麵愁容。

梅傾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這麼晚,你還沒睡?”

聽到梅傾歌的聲音,賀淵渾身一陣,立即轉過了頭。

“傾歌,你怎麼來了?”

梅傾歌站住了腳,聲音一改往日的淩厲,多了幾分嬌柔。

“我睡不著,便過來看看。”

她往前走了一步,輕歎道:“賀淵,或許......我真的錯怪你了。”

眼見梅傾歌眉眼低柔,神色柔婉,賀淵心頭一蕩,立即快走幾步,將梅傾歌抱在了懷中。

“多謝傾歌,我身為銀城城主,這件事也難辭其咎,那弟子如今已經逃走,必然不會蟄伏太久,我已設下引蛇出洞之法,用不了多久,這件事便會水落石出。”

靠在賀淵堅實的胸膛之上,梅傾歌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

她是因為女兒的勸說才來的,聽著賀淵渾厚的聲音,梅傾歌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否相信這個男人。

“哦,你會用什麼辦法?”

梅傾歌已知道那弟子屍體被夜家兄弟偷走,聽到這話並沒有驚訝。

她抬起了頭,一臉疑惑的看向賀淵。

賀淵將梅傾歌的身體抱的更緊,幾乎要嵌入他的胸膛,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低下頭,似乎要親吻梅傾歌。

梅傾歌神色微變,雖說兩情相悅,難免會渴望肢體上的接觸,可賀淵並不是那種輕浮的男子,為何突然如此,他就不怕被公孫雲鳳看到嗎?

“你,你乾什麼?”

梅傾歌臉色微紅,將手抵在了賀淵的胸前。

賀淵的鼻息忽然濃重,眼神也多了幾分迷離。

“傾歌,我想了你十幾年,明日定讓你與我返回銀城。”

梅傾歌不由又氣又惱,若是在閨房之中說些過格的話也不打緊,怎可在此胡說八道。

正欲嗬斥,身側的石門吱呀一聲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