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人都有顧慮，夜景瀾也不強求，無論誰對誰錯，他都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彆人的身上。

“那就先把這些王八蛋控製住。”

他起身欲走，卻被殷青璿攔住。

“夜景瀾，你沒被影響到吧？”

夜景瀾切了一聲道：“小爺是誰呀，想控製我，這破玩意還得再活一千年。”

殷青璿並沒有在他身上感覺到惡意，心下微鬆。

“衝動是魔鬼，殺人都了也是債，儘量將他們製住就好。”

“知道了。”

夜景瀾再次躍入了戰圈。

遠處，賀淵亦是眉頭直皺。

他也同樣宅心仁厚，並沒有下狠手，奈何這些人窮追猛打，仿佛發了瘋。

“賀淵，彆留手了。”

眼見紫府的弟子不斷倒下，梅傾歌心中大怒。

與此同時，她的心裡也響起了一道與自己極為相似的聲音。

“看看吧，這就是老天爺的不公平，你無傷人意，人有殺你心，這麼多年，你難道還想不通嗎？你說受的苦，都是他們造成的，就算你現在得償所願，但是那缺失的十幾年，能找回來嗎？”

梅傾歌出手一滯，眼中閃出了些許迷茫。

是啊，就算她現在有了丈夫和女兒，卻已步入中年，女兒也即將遠去，人生最美好的十幾年，早已無聲無息的消失，如何都不可能複返了。

“所以，你要報複，殺死這些人，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傾歌！”

感受到梅傾歌的不對，賀淵暗運少許內力，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梅傾歌猝然驚醒，後背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