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容也跟著鳳淩的視線看了過去,隻見趙舒身邊的年輕男子,模樣竟然還不錯,雖不至於讓人一眼驚艷,但也是一個容貌十分出挑的翩翩佳公子。
趙舒連忙給二人介紹,「這是陸封嚴陸兄,是我們川西才子。」
鳳淩恍然,拱手,「原來是陸兄,久仰久仰。」
比針對趙舒,多說了一個久仰。陸封嚴的才名,這些日子盛傳京城,各大賭坊都已經開局押賭注,其中三分之一的人押陸封嚴。
陸封嚴一直在旁邊安靜旁觀,如今見趙舒介紹自己,才拱手,「在下陸封嚴,一直聽聞江州甦行則,但在下來京已有月餘,卻不曾得見那位仁兄,我與友人一直十分好奇。」
鳳淩笑道︰「我們與他不走一路,倒也不知他來京後一直閉門未出?」
「據說出來過一次。」陸封嚴對甦行則的消息十分關注,畢竟是與他齊名被人人押寶視為金秋科考對手的人,想要知己知彼,自然要打探他的消息,「數日前,他去過聚賢樓,由護國公府周四公子和瑞安王府謝小王爺作陪,在包房用了一頓飯,便低調離開了,在他走了之後,我等才知道他來過。後來據說他住進了吏部尚書府,再未外出,著實低調。」
趙舒心癢癢地感慨,「我們問了很多人,都說不認識甦行則,江州的學子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據說來京後一起租了城南的一處院子,都悶在院子裡溫書備考,並不外出與人結交走動,我們連江州的人都見不著,今兒才榮幸遇到了你們二位江州人。」
鳳淩心裡暗笑,「這樣啊!」
這江州的學子們,倒是都很聰明,知道江州因為江氏一族動蕩受人關注,便都一個個的低調抱成團一起備考,不外出不張揚,可以免除很多沒必要的麻煩。
趙舒點頭,「是啊,不知這甦行則和江州學子們都是怎麼回事兒?我問過掌櫃的,說往屆各地來的學子們,都互相結交,交流學識,沒有哪個地方的學子們如這一屆的江州學子們一樣,見不著人影。」
甦容心想,那是因為江州一帶的學子們,都與他兄長相識,他兄長陪著周顧以文會友那些日子,江州但凡有點兒名聲的學子們都被周顧見過結交過,他們心裡都有數,隨著江盛倒台,江州一帶的學子們,隻要金秋上榜,基本都會投入東宮一派,太子惜才愛才,有收攏人才之心,名聲又好,又是儲君正統。所以,他們前路已鋪好,自然無需再四處結交,隻專心備考,待金秋取個好成績就夠了。至於結交,除非必要,也隻會在科考後,結交東宮派係的人。
但這樣的內情,外人自然不會知道,所以,也就造成了江州學子們比別的地方的學子們另類奇怪的現象。
鳳淩也想到了這一點,笑著說︰「兄台別急,早晚能見到。」
趙舒點頭,人家閉門不出,他們即便好奇死了,急也沒用啊。
說話間,前麵已有客人結賬出門,一下子空出了好幾桌。
輪到了陸封嚴和趙舒,卻沒了鳳淩和甦容的位置,還要再等,趙舒站起身後詢問︰「鳳兄,要不你與令姐和我與陸兄拚桌?也免得再等了。」
鳳淩不好意思,「這合適嗎?會不會打擾兩位仁兄?」
「不打擾,反正我們就兩個人,咱們加在一起,也才四個人。」趙舒性格外向,極力邀請,「是吧?陸兄,你說呢?」
陸封嚴點頭,「兩位一起吧?」
鳳淩詢問地看向甦容,甦容點頭,鳳淩便答應下來,「那就多謝兩位兄台了。」
於是,一行四人,一起走到空了的桌位
坐下。
鳳淩能提早吃上飯,自然表現的大方一些,「兩位仁兄,這一頓我與家姐請你們,我們銀子帶的足,你們隻管點。」
趙舒連忙說︰「這怎麼行?」
陸封嚴也搖頭,「鳳兄客氣了,還是我們……」
「唉?」鳳淩攔住他們,「我們會在京城待一段時間,以後興許還有機會再見麵,交個朋友,下次兩位仁兄再請我與家姐就是了。」
「這……」趙舒和陸封嚴一時被堵住了話。
甦容笑著開口︰「就這樣吧!兩位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