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護國公將瑞安王請進書房,知道他接手周顧查的這件案子後,也不瞞他,將周顧沒詳細說的關於珍敏郡主與甦容之事,與瑞安王詳細說了說。
瑞安王心下感慨,「沒想到當年有這個內情,怪不得甦七小姐像當年的珍敏郡主。」
既是母女,自是相像。
老護國公嘆氣,「甦容那孩子,從小就不容易,老夫也不知她自珍敏故去後,一直遭遇南楚王後的刺殺,也是她登門退婚時,與老夫提及,老夫才知道。」
若是早知道,他最起碼不會不聞不問多年,想給與她一個安靜的成長環境。
瑞安王道︰「本王既知了甦七小姐身世,這件案子便有了明確的徹查方向。國公放心,本王與南楚國內無牽扯,與朝中的各方勢力也無勾連,陛下要本王查,本王便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誰,定不包庇。」
他今日也看出來了,皇帝對甦容,是有維護之心的,這是好事兒。
老護國公頷首,「陛下信王爺,老夫也信王爺。但如今有人衝著周顧來,陛下讓周顧養傷,不再讓他參與這件案子,但老夫卻不能置之不理,王爺隻管查王爺的,老夫也會派人查,若有結果,老夫也會與王爺知曉。」
瑞安王很是理解,「要殺周顧的人,這個範圍便縮小了,兩案並一案,牽扯麗嬪和四皇子,雖是難查些,但那兩個和尚還在,便有缺口。」
他提議,「趁著本王如今上門,那兩個和尚就在護國公府,不若本王與老國公您一起,這便提審那二人,您意下如何?」
老護國公沒意見,「好,走!」
護國公府有暗牢,忘俗與光真被子夜帶著人帶回來後,稟明了老護國公,便重點關進了暗牢裡。
老護國公與瑞安王來了護國公府的暗牢,忘俗與光真此時醒著,被綁在柱子上,嘴裡塞了棉布。
老護國公讓人撤掉二人嘴裡的棉布,對二人道︰「你們二人,誰先說。指使你們的人是誰?你們今兒也看見了,幕後之人要殺你們,你們若不交待,揪出幕後之人的話,不止你們活不了,大佛寺也落不得好。」
瑞安王道︰「陛下讓本王審理此案,如今陛下還沒對大佛寺發難,一旦你們什麼也不交待,陛下便會對大佛寺發難,屆時,大佛寺千年古剎,便會毀於你們之手。你們二人自小都是孤兒,被大佛寺僧人養大,可忍心大佛寺毀於一旦?」
忘俗和光真二人此時已不是又驚又俱可以形容,而是一臉灰敗,二人被綁在馬後,吃儘顛簸和塵土,又遭遇刺殺,被周顧摔出了馬上,那一下摔的很,他們幾乎被摔斷氣,再醒來,又在馬上顛簸,如今被關進這暗牢了,雖沒人對他們用刑,但該吃的苦,這一路上都吃了一遍。
忘俗先開口︰「貧僧真是冤枉的,貧僧也不知周四公子怎麼就懷疑到了貧僧身上。」
「周顧懷疑上你,自有理由,自是你有問題。」老護國公沉下臉,「不交待的話,你剛聽到老夫與王爺說的後果了。」
忘俗快哭了,「貧僧是師傅坐下首座大弟子,將來繼承師傅衣缽,心有佛心,怎能做殺生之事?貧僧是真不知該交待什麼?」
這時光真開口了,「師兄,你當真不知該交待什麼嗎?那丁滿摸進大佛寺,找的人是你。」
「師弟,你別血口噴人。」忘俗大怒,「他何時找過我?我連見都沒見過他。」
「但當日你的房間裡,有人說話,我去你的院子裡尋你時,那人躲了起來,難道那人不是那個丁滿?」光真質問他。
忘俗搖頭否認,「不是丁滿。」
「那是誰?」
「是……」忘俗剛要順著話說,又閉了嘴。
「師兄,你就交待吧
!你別害了所有師傅師兄弟。」光真勸說忘俗。
忘俗死死咬住牙,不說話。
瑞安王再度開口︰「若你們今日不開口,本王是沒有耐心等你們的,本王隻要出了這裡,沒有得到本王想要的答案,本王便會奏請陛下,封了大佛寺,一應僧眾,都趕出大佛寺。」
忘俗臉色慘白,抖著嘴角,依舊是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瑞安王又對光真一針見血地指出,「還有你,也別想蒙混過關,就衝你剛剛說的話,本王就可斷定,殺了丁滿的人,一定是你。」
光真睜大眼楮,驚駭地看著瑞安王,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了,似乎不明白,怎麼就憑剛剛幾句話,瑞安王就斷定是他殺的人了。
瑞安王冷笑,「本王年輕時入朝,最先進的就是刑部,見過的案子,成千上萬,審過的人也千千萬萬,你當你幾句話,就能糊弄到本王?」
若不是他有查案的經驗和本事,陛下也不會隻盯上他了。
光真徹底啞聲。
忘俗震驚地看著光真。
「說吧!你們兩人,都要交待個清楚。」瑞安王看著二人,「大佛寺的一眾僧眾你們若是不在乎,那再加上你們死後,度到畜生道,或者不入輪回呢?佛門之人,有人度善,也有人度惡,這你們該比本王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