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覺得有理,拿出一塊“如朕親臨”的令牌,遞給甦容,“喏,給你這個。”
甦容一愣,沒想到她也就試試要一塊令牌,皇帝竟然給了她這麼一塊。如朕親臨的令牌,要比尚方寶劍要有權利多了。
瑞安王也有些心驚,心想著陛下不會不知道甦容與東宮走得極近吧?就算以前不知,如今也該知道了,難道如今是徹底放棄大皇子二皇子以及打壓太子的想法要對太子徹底放權了?
夜歸雪也有些意外,畢竟他才與甦容說了,當年可是這位陛下,苦求的珍敏郡主,否則郡主不至於答應和親大魏,若是那樣的話,興許大梁和南楚與大魏那一仗就算打起來,硬踫硬,也不見得真滅國。難道如今對甦容這般,是基於對珍敏郡主的愧疚?否則因何如此信任。
甦容沒動,看著皇帝問︰“陛下給我一塊普通令牌就成。”
“就給你這個,你是朕的外甥女,你娘於大梁有救國的不世之功,朕也信你對大梁不會有害。”皇帝將令牌繼續遞給她。
甦容沉默了一下,伸手接過,改口道謝,“謝謝舅舅對我的信任。”
皇帝聽她稱呼舅舅,一時間有些激動,眼底微微泛紅,身子細微地發著顫,張了張嘴,好半晌才道︰“好好好,聽你喊一聲舅舅,仿佛堂姐立在朕麵前喊朕的小名……”
他眼底潮濕,湧上淚意,微微哽咽道︰“是朕、是朕對不起她,這些年……”
甦容看著他,見他說到一半,哽咽無聲,後麵的字沒吐出來,她拿著令牌,瞧著他這副模樣,心裡調動不起半絲情緒,十分的冷清和冷靜。
她與他的情緒,並無半分共通。
她對皇帝這個舅舅沒什麼感情,也對她娘的記憶十分淡薄,既做不到多恨他,畢竟以他的立場,當年倒也不能說做的全錯,但也說不出寬慰他的話來。
沒見到他之前,她是不喜的,覺得對太子打壓太過,就是一個昏君。但見到他之後,他對她沒惡意,且情緒不像作假,她便也沒多不喜了,當然,也沒多喜。
他能不糊塗,能不再打壓太子,對太子放權,讓大梁不再衰退下去,才是她最希望的。
有強有力的靠山,才是她去南楚奪權,站穩腳跟的關鍵。她希望將來有一天,她與燕回聲一起,攻打大魏,把大魏打的哭爹喊娘,告饒求饒,才是她最樂見的。
皇帝很快就收拾好情緒,對瑞安王道︰“將這些和尚,都送去刑部天牢。瑞安,你告訴刑部尚書,若是但有一個出了事情,朕要了刑部尚書的腦袋。”
瑞安王心想陛下您早就該這樣說,否則也不至於臣的府邸成了收押犯人的牢房,這些日子府中進了太多收押的人,他的王妃都對他不滿極了,說好好的府邸,住著真是不像家了。
偏偏宗人府、大理寺、刑部、京府衙門可笑地都成了擺設,他若不想犯人出事兒,可不就自己親自擱在府裡看押唄!
瑞安王鬆了一口氣,立即應是,“臣這就去。”
皇帝擺擺手。
瑞安王離開後,皇帝看著甦容與夜歸雪,二人站在一起,男俊女俏,相得益彰,他對夜歸雪道︰“朕留甦容說會兒話,先讓人送你出宮?”
夜歸雪搖頭,“陛下與小七說會兒話的功夫,我還是能等的,稍後我送她回沈府。”
皇帝頷首,吩咐人帶夜歸雪去了隔間等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