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妃不甘心。
她看著甦容,咬牙道︰“我將她們放了,你也放了我。”
甦容嘆氣,“娘娘怎麼就不明白呢?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也就錯過了。”,她話音未落,瞬間出手,金針脫手飛出,押著大夫人等的黑衣人儘管防備了,但依舊沒避開,瞬間倒地。
大夫人與六個小姐雖白著臉,但也明白這是甦容在救她們,幾個人被捆著手腳,不好走,但幾乎都聰明地也往地上一倒,然後用力,整齊劃一齊齊地滾到了甦容的麵前。
滾比走快。
幾乎在人沒反應過來時,她們已經滾遠了。
就這麼一下,不止珍貴妃驚了,連甦容也驚了。
她默默地看著滾到她腳邊的大夫人,連忙將人拽起來,匕首出鞘,斬斷了她身上的繩索,然後半拉著她,對著珍貴妃笑,“貴妃娘娘,真是對不住啊,我母親和姐姐們都太聰明了,而你養的這些死士,都太廢物了。”
珍貴妃瞬間暴怒,“你這一手金針殺人,為何與我所學不同?”
她的這些人,都是經過她訓練出來的,按理說,不該躲不過甦容的這一手,但偏偏,壓著大夫人等的這些人,就沒躲過。
甦容為她解惑,“那是因為師傅教我的是殺人的針,而教你的,本來是懸壺濟世的針。這當中自然有極大的區別。”
珍貴妃一雙眼楮裡,露出憤恨。
“我從七歲起就被人刺殺。我可以手染鮮血,但不樂意讓我的家人看到我手染鮮血。”甦容看著她的眼楮,“你不該拿我的家人威脅我。”
珍貴妃一時間被她平靜冷冽的眼神驚住。
甦容不再看她,“陛下來了,貴妃娘娘自己跟陛下交待吧!”
珍貴妃麵色徹底變了。
果然,在甦容話落,前方傳來車輦聲,珍貴妃眼力不錯,清楚地看清了是皇帝的車駕,除此之外,還跟著太子的儀仗隊,以及……騎在馬上的瑞安王和周顧。
周顧的懷裡抱了一個小孩,正是封毓。
他們壓根就沒回護國公府,而是做的局,入宮去請皇帝了。徒留甦容自己,請君入甕。
珍貴妃眼底一灰,知道自己今日完了。
珍貴妃能想到的最大的解救辦法,就是毀了已被她拿在手裡的證據,她想到做到,也不管脖頸上放著的威脅她性命的劍,直接用力,扯開牛皮紙,碾碎了裡麵一疊證據。
甦容看著她嘆氣,“貴妃娘娘以為這樣就沒證據了嗎?你才是天真的那個人。你手裡的東西,不是證據,真正去拿證據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東宮的人。你找的也不該是我,應該找太子殿下。”
珍貴妃瞳孔緊縮。
甦容不再管她,看著玉輦停下,從上麵走下來的皇帝。
皇帝看著珍貴妃,一臉怒容又心痛,“怎麼是你?”
珍貴妃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