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以為,他把甦容扒拉進自己懷裡,便解決了他悶的無處發泄的大難題。誰知道,很快就有了新難題。且這難題來勢洶湧,竟然讓他壓製都壓製不住。
不比以前,在知道她與夜歸雪有婚約時,苦悶無處發泄,但麵對她,他還是能克製住自己的,畢竟,禮義廉恥是克製在骨子裡的教養,一直拉扯著他,讓他死命壓製。如今真是牢籠打開,心裡住的那匹野馬奔了出來,韁繩都拽不住了。
甦容其實也不好受她雖然冷清,但這兩日被他的炙熱也磨得心裡快冒火了,這人忒黏人,膩膩歪歪,自己難受,也把她磨的蠢蠢欲動又沒法子。
她伸手掐他,“活該,是你自找的,你克製著些。”
周顧也想克製,“我已經很克製了,若不是顧忌你的傷,就憑你給我的那封婚書在我懷裡妥帖的放著,我指定早就克製不住了。”
甦容明白了,這都是婚書惹的禍,她建議,“要不,你先把婚書還我?以後我再給你。”
“不行,你想的美。”周顧打死都不可能同意到手的婚書再還回去的,“我寧可難受著。”
甦容憋笑,“好吧,那你難受著吧!”
這種事情,她又幫不了忙,她也難受呢。
她又掐他,“那你離我遠點兒。”
“遠不了。”周顧無奈,蹭她的臉,嬌嫩的肌膚,讓他怎麼都蹭不夠。
甦容又想打他了。
她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不止他克製的難捱,她也窩火,他們都太年輕了。心裡再克製,但身體容不得,她懂得藥理醫術,倒也不難理解為何是這個狀況。
說白了,無非就是不能紓解。
若是乾柴烈火滾成一堆,她就不信還這麼難受。
她克製著自己往危險的地界想下去,又掐周顧的腰,咬著牙說︰“一邊去,我警告你,你再磨我,那婚書就作廢。”
周顧一聽,頓時不乾了,瞪眼,“甦容,你敢。”
他有些急,“你信不信,你若敢再始亂終棄,不等別人來殺,我先與你同歸於儘。”
甦容︰“……”
這話果然是管用的嗎?看看,他臉上的黏黏歪歪,果然沒有了,當然,後果也是巨大的,他翻臉了。
真該讓蘭芝來瞧瞧,那小姑娘還說他脾性好呢,這哪裡好了?是沒被惹急了吧?
甦容輕哼,“是你說難受的,你看,要不這樣,你就當信了這話,每當你難受的想磨我時,你就想想,把我惹急了,你手裡的婚書就沒用了,你一準能克製住。”
周顧︰“……”
他果然現在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了,對著她,隻剩下了氣惱和火氣。
他無語地看著甦容,好半晌,深吸一口氣,離開她,但看著她的模樣,又有些不甘心,伸手掐她的臉,“不知道男人的腰是不能踫的嗎?你說說你掐了我多少回了?你躺著都不老實,非要惹我,怪我嗎?”
甦容︰“……”
這人欺負夠了人,怎麼還倒打一耙呢。
也忒惡劣了。
她沒好氣地反駁,“不知道女人的臉也是不能隨便踫的嗎?我躺著不老實怪我嗎?你膩膩歪歪的,我能比你好受到哪裡去?”
周顧︰“……”
好了,他這回知道了,原來她也是不好受的啊。
他似乎一下子就平衡了,心情愉悅起來,又湊近逗弄她,為她揉揉鼓起來的臉,語調欠揍地說︰“原是這樣啊,那是我不對了,可是誰讓你躺在這裡,都這麼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