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運上了馬車後,伸手扯了被子,蓋在身上,閉門睡了。
張瑾張遵被他嚇退,自然不敢再惹他,但不甘心,憤恨地跑去找張平告狀了。
張平聽完後,沉了臉,“你們去惹他做什麼?他就是一頭狼崽子。”
張瑾委屈,“父親,既然知道他是一頭狼崽子,為何還留著他?若不是他,興許南平一戰就不會敗,二叔大哥五哥就不會死一定是他背地裡做了什麼。”
張運已囑咐過,所有人,不準許透露張茂已被策反,沒死的消息。所以,張平等人至今都不知道,張茂沒死,不止反殺冀北軍,還已投靠了甦容。
張運怒道︰“你們懂什麼?”
他自然不會說,他覺得張運應該不可能,他再糊塗,也不會這時候趁機殺他們,就算殺,也應該是拿下南平城再殺,但人性這東西自然也讓他忍不住懷疑,興許就是他動的手。
畢竟,他可不是個會為了兄弟叔伯悲慟而哭的人,張家骨血裡,就沒有這種人。
所以,他還是懷疑他背後做了手腳的。
但無論如何,他也沒想過,將來把自己的家業交給張運,他雖然用這個兒子,但不喜歡這個兒子。
他自己搞陰謀野心手段,但不喜歡過於有手段的兒子。
他對二人擺手,“你們不要惹他,回去歇著,一個時辰後,繼續行軍。”
張瑾張遵閉了嘴,一起退出了張平的營帳。
在他們離開不久,張平躺去榻上,剛閉上眼楮,忽然一陣鑽心的疼痛,這疼痛瞬間而至,來的突然又爆裂,他“啊”地大喊了一聲,捂住心口,滾下床榻,還沒來得及喊第二聲,又是猛地一陣絞痛,眼前一黑心,暈死了過去。
張瑾和張遵剛走出不遠,聽到身後營帳的喊聲,二人齊齊一驚,對看一眼,往回走。
有守在賬外的親兵立即衝進張平的軍帳,進去一看,齊齊臉色一變,有親兵大喊,“將軍。”
這時,張瑾張遵也衝進營帳,齊齊驚喊,“父親!”
“快,快去喊章大夫。”
動靜鬨的大,不多時來了不少人,章大夫也連忙提著藥箱來匆匆而來。在他之後,是疾步走來的張運。
章大夫來到後,圍著張平的人散開,連忙給他讓出地方。
章大夫給張平號脈後,臉色攸地變了,渾身顫抖,手指哆嗦,“這、這、將軍他、他……”
章大夫哆嗦著撤回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整個人都懵了,慘白著臉,驚惶恐懼,六神無主。
“怎麼了?我父親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張瑾大喊。
“你快說。”張遵也催促。
章大夫抖著嘴角,顫抖著身子,臉色慘白,“將軍他、他、他怕是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你說清楚。”有人著急。
“將軍他、他、性命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