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三大公子,來勢洶洶,很快便與正在拔除南宮家暗樁的周顧、張運對上。
南宮家在南楚的勢力,盤踞數百年,不是一句虛詞,所以,哪怕周顧與張運手段再厲害,算計的再厲害,但一時間也擋不住來勢洶洶的南宮家三大公子與暗衛殺手。
幸好有太子早先安插在南楚的暗樁,否則二人即便有通天的本事,在南楚人家的地盤上,還是不能夠撒野。
但即便如此,也處於被動,十分的被動。
二人帶著暗衛,與南宮家的三大公子展開了激烈的鬥智鬥勇鬥狠鬥殺。
周顧受傷無數次,張運也同樣。
二人來南楚,帶的暗衛不少,周顧除了自己本身的暗衛護衛外,還有他母親國公夫人找清河崔氏族長借的暗衛,而張運自小就知道培養自己人,身邊暗衛不差於周顧帶的人數,但即便如此,二人十分狼狽,暗衛一再折損。
這一日,二人被迫藏身於一處深山老林,因傷勢太重,暫時不能再露麵動手了,隻能暫且按捺住,藏起來養傷。
張運喘口氣都渾身疼,他靠著一處乾巴巴的樹乾坐著,喘息了許久,才對周顧開口︰“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不行。”
周顧沒有張運講究,且受的傷要比張運還重些,他直接躺到了地上,這深山老林,草木深深,是多少年沒有踏足的地方,地上的落葉都落了不知道多少層,年份久的已爛進土裡泥裡,年份淺的便厚厚的鋪在地上,所以,他躺在上麵,軟乎乎的,並不覺得潮濕難受。
聽到張運的話,他也喘著氣點頭,“你說的對。”
張運看著他,問︰“躺著舒服嗎?”
周顧回答,“唔,還行。”
張運聞言也學著他,挪動著,離開背靠著的樹乾,也仰倒躺到了地上,感受了一會兒“嗯,是還行,比靠著枯樹舒服。”
他問︰“那就想想吧,看看我們該怎麼辦?”
周顧望著天,但其實這裡草木樹木森林深深,看不到整片天,隻能看到些許天空的縫隙,因天氣不好看到的縫隙也是天色灰蒙蒙的,再加上這裡光線昏暗,更顯得看不到什麼。
周顧想了一會兒,忽然說︰“你說,咱們不動南宮家的暗樁了,趁著這個機會,去南楚王都,把南楚王偷出來怎麼樣?”
“什麼?”張運懷疑自己聽錯了。
“把南楚王偷出來。”周顧重復。
張運震驚地轉頭看著他,“偷南楚王做什麼?”
“隻要南楚王活著哪怕南楚王宮被南宮家和南楚宗室給佔了,也名不正,言不順。”周顧道︰“隻有南楚王無事,甦容才會更名正言順。對於南楚來說,王是南楚的君主,隻要王不死,南楚永遠姓楚,甦容來了,有南楚王在,才能一呼百應,人心向背。王宮,也不過是一座王宮而已,怎抵王本身重要?如今形勢都這麼嚴峻了,南楚王沒必要在王宮死守著,由明轉暗,暫且將他偷出來對他對我們都是更有利。”
張運忽地坐起來,“有道理。”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他對周顧豎起大拇指,誇他,“不愧是讓王女放棄夜歸雪的人。”
周顧承了這句誇讚,嘴角彎起,心情極好,“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