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運嘴角直抽,心想這事兒是甦七小姐嫌你煩的事兒嗎?是人家夜歸雪臉麵的事兒吧?
這不是蹬鼻子上臉,專門往人臉麵上踩嗎?
周顧揣好婚書,見夜歸雪冷著臉不說話,目光犀利地看著他,他曬然一笑,“歸雪兄,你也別跟我生氣,決定權在小七不是嗎?你在大梁期間,我可從沒為難你,那時我都難受死了,恨不得讓你消失,但我可沒敢亂動,我還是很懂事兒的,差點兒把自己給嘔死,這婚書我拿的也不容易,你若是想生氣,你可以找小七發作,我絕對不攔著你。”
夜歸雪依舊不語。
周顧看著他,真誠極了,“男人何苦為難男人?你說是不是?我拿出這婚書來,沒別的意思,就是真想讓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危害南楚王,未來的嶽父,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張運伸手偷偷扯周顧衣袖,他從夜二公子改口為歸雪兄,又一口一個嶽父的,這不是想讓人掀桌子嗎?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他。
周顧被扯的扭頭,“你扯我袖子做什麼?”
張運憋的臉都扭曲了,看著他,用眼神說“你說我扯你做什麼?若想要命,你就閉嘴吧!這裡不是你炫耀的地方。我不想跟你一起死在這裡。”
周顧忽然一笑,“哦,我懂了,運兄,你是擔心我被歸雪兄殺了啊,他不會的。”
張運︰“……”
這麼自信,你可真是牛逼到家了。
周顧身子懶散地往後一靠,“歸雪兄是明理又明智之人,如今整個南楚的形勢,都不容樂觀,尤其是南楚王都,已箭在弦上,歸雪兄當該最是明白,若是任由如今的事態發展下去,後果什麼樣,誰也說不準,也許,所有人都完蛋了也說不定。我們是來打破如今形勢,救南楚國、救南楚王、救夜相府的人。他舍不得殺我們的。”
張運鬆開手,心累地想著,行吧,你樂意自由發揮,那就隨便發揮吧,他也管不了,不管了。
見夜歸雪不說話,周顧一笑,頗有些風流肆意,“怎樣?歸雪兄,你說句話唄。”
就差對他說,我說了半天,你別做啞巴啊。
夜歸雪麵色變幻,許久,看著周顧,忽然輕輕笑了,“周四公子,在大梁京城,王女找我退兵馬虎符,同時退婚時,我就後悔低估了你。本以為退出舞台的人,誰能想到,還能卷土重來,殺了個回馬槍,讓我無功而返。不愧是自小學兵書之人,將兵法謀略,操縱人心,做的得心應手,在王女找你退婚時,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強硬不退婚也沒有可能讓她收回打算時,是不是就想好了,以退為進,用謀心之術?否則短短時間,我斷不相信,你能讓她對我出爾反爾。”
周顧挑眉,“歸雪兄是這麼看我的?”
“周四公子從小所學,不讓自己掌控在手的人和事兒出現萬一,你能從南宮羽的手裡救下她,算無遺策,足以說明,你的心智謀算。所以,我這麼看你,難道冤枉了周四公子不成?我倒真希望冤枉了你。可是事實如何,怕是隻有周四公子自己心裡最清楚,人若是想騙過所有人,首先得騙過自己的心,在謀心之上,你連自己都騙過了,那自然能騙過她,將她騙到手,而你,從始至終,是沒對我動手,你隻謀她的心,便足夠了。”
周顧坐直了身子“所以呢?”
“所以,她知道周四公子一直都在算計她嗎?她那個人獨獨對你心軟,若是將來有一日,知道她的心軟,也是你算計的,你說,她會如何對你?”夜歸雪問。
周顧伸手按住額頭,沉默片刻,忽然一笑,“我是她的王夫她自然會對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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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