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頓了許久,舒漾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才聽他淡淡道:“是個朋友。”
他的語氣有些異樣,舒漾無意探究他人故事,忙換個話題道:“容先生,冒犯一下,我能問問您的妹妹具體的病症表現嗎?”
“她不能見血,時不時會患有失憶症,接觸陌生異性會乾嘔尖叫,遇到一些場合會控製不住恐懼和尖叫。”
他的姿態有幾分疏離與淡漠。
舒漾聽完,若有所思。
這些症狀都是受激過度的反應,容音的記憶裡或許有什麼讓她由衷恐懼的場景。
這些話她還沒來得及說,李姨已經拿著衣服走了過來:“舒小姐,熱水已經燒好了,這是小姐的衣服,與您的身材差不多,您可以換上。”
舒漾感激地道謝,回到浴室洗澡換衣服,然而她沒想到她的免疫力實在有夠差,等她換好衣服吹乾頭發時,她的雙頰通紅,眼睛更是亮的有些過分。
容煜望著她的樣子,一怔,手放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有些無奈:“你發燒了。”
舒漾已經燒的昏昏沉沉,隻覺得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下意識推拒:“我沒事,麻煩幫我打電話給林鹿溪,鹿溪會帶我回去。”
大概是因為發燒,她的模樣有些稚氣與柔軟,容煜的目光冷淡卻無奈,他彎下腰將她抱起,又撥通了林鹿溪的電話。
舒漾迷迷糊糊間,朝著暖源靠近,溫熱的呼吸從她耳邊劃過:“李姨,我先送她去醫院。”
舒漾醒過來時,容煜已經不在了,她隻聽林鹿溪鬆了口氣:
“漾漾,你醒了?餓了嗎?我讓人買了粥。”
她一天沒吃飯確實有些餓,接過粥,想到昨晚的場景,問:“鹿溪,誰送我來的醫院?”
林鹿溪眼底有狹促的笑意:“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上哪認識的野男人,嘖嘖嘖,又蘇又帥,還特彆紳士。”
那就是容煜送她來的醫院。
舒漾心裡一動,又聽林鹿溪喋喋不休地誇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帥的男人,漾漾,他可比傅臣璽那個狗男人好多了,你到底怎麼跟他搞在一起的?他怎麼會送你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