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情發生一直到現在過了三年的時間,在這三年之中他每一次睜開眼睛看到安麗的時候總是想到那雙怨恨的眼神。
即便他知道,安麗不可能會對他下死手,卻仍然沒有辦法不恐懼那隻懸在他頭頂的劍。
更何況,他的心過不去,那種難受到要死的愧疚一直折磨著他。
這三年來他有很多隻徘徊,在警察局的門口就是想要去自首,卻沒有一次鼓足勇氣走進去。
他舍不得,他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終於娶到了心愛的女人,舍不得讓這種幸福從指縫間溜走。
舒漾卻突然看向安麗,“需要報警嗎?”
安麗直勾勾的看了梁忠平一眼,雖然眼底仍就是去驅散不掉的恨意,可她還是如同卸了力氣一般說道:“算了吧,我知道這三年他過的膽戰心驚的,尤其是離婚以來的這段時間我把他折磨的夠嗆,雖然總覺得還不夠,可也不想報警了。”
她陡然看向二老,“不過我是堅決不會把房子還回去了,這是梁忠平欠我的!他活該!還有那些錢,都是他欠我的。”
一聽兒子不用去坐牢,可房子要不回來,梁忠平的爸媽此刻竟不知是喜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