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盞提著二鍋頭走進了客廳,看著容老爺子坐下來。
她眼眶微紅,將酒瓶打開,給容老爺子倒了一杯,卻始終沒開口說訂婚的事情。
“你來隻是送酒?”雖然語氣不能說很好,但也不像剛才的語氣,容老爺子聞著這瓶不算名貴的二鍋頭散發出的酒精氣味。
那是一種米釀的味道,卻還帶著幾分工業酒精的氣息,他並未猶豫,一口飲下。
溫盞又給他倒了一杯,才帶著哭腔說道:“容爺爺,是爺爺讓我來看您的,他說他一把老骨頭了,本想著親自過來給您賠禮道歉,可又怕他過來又讓您覺得為難,索性讓我自己過來了。”
容老爺子麵上不顯,心底卻滿是鄙夷,若真是怕他為難,又為何送這樣一瓶酒來?
溫盞有些疑惑的說道:“說起來,我也不沒懂為何爺爺讓我送這樣一瓶二鍋頭,總覺得是怠慢了您。”
“他竟沒有告訴你原因?”容老爺子不解的問道。
溫盞疑惑間搖搖頭,“不曾,爺爺隻說來了您家裡,就立馬給您倒一杯。就算是不想見我,見了這瓶酒也會給一個麵子。”
“這酒啊,說來話長......”
年少時,容老爺子也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他剛成年便遇到了戰事,恰逢被彈炮傷到時,是溫老爺子將他從戰壕中救了出來。
他胸口的傷口印著猩紅的血液,再不消毒怕是要死,整個村落都找不出一個消毒水來。
溫老爺子全身家當買了一瓶二鍋頭,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