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盞低下頭,左半邊臉被打腫了,火辣辣的疼痛,她卻碰也不敢碰。
一雙眼已經霧氣聚集,顫抖著說道:“爺爺,對不起,我隻是想讓舒家有些點教訓,沒想到那個賤人居然......”
“你沒想到?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這件事本就是人命關天,你沒把自己摘乾淨,居然自己去見了那個女人,剛才上頭已經有人給我打電話了,你這件事影響太重大,我就是想壓也壓不住,更何況這背後誰知道有多少容煜的影子。”溫老爺子疲憊的看著溫盞。
溫盞看著爺爺的眼神,一種恐懼的念頭湧上心頭,她有些不確定的開口:“爺爺,你是想放棄我?”
溫老爺子沒有回答她,隻是淡淡開口:“再過一會警察回來把你帶走,我會想辦法讓你出來。”
溫盞驚懼的聽道門外的警笛聲,她紅著眼睛,爺爺不可能放棄她,整個溫家就隻有她一個女兒,她是唯一的溫家人。
警察進來的時候,她甚至感覺到一陣耳鳴,那些人說的什麼她全都聽不見,隻是錯愕的看著溫老爺子,這個一直把她當做唯一繼承人的人。
此刻他冷漠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仿佛隻是一個陌生人。
她突然想起來曾經助理調查到的一件事,“小姐,老爺和市立醫院的院長見麵很頻繁。”
“小姐,我查到了老爺似乎做過凍精。”
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爺爺將整個溫家給了她,所以她並不在意,但現在她終於明白過來,就算爺爺真的看重她,但也不是唯一的選項。
在她之外,一直都有一個備選方案。
而溫家也從來不是她的溫家,就算這幾個月來她將溫家上下整治的固若金湯,但溫家還是溫老爺子的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