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堅定的回答過後,卻垂眸又有些泄氣的說道:“我當然信舒漾姐姐,可我真的還能治好嗎?我討厭那種感覺,討厭在受到刺激後不受控製的感覺。”
容音討厭每次醒來就開始瘋狂尋找舒漾身影的自己,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拖油瓶,她嘗試控製自己不去想舒漾姐姐,可換來的結果卻是更大的心悸。
舒漾看著她發紅的眼眶,滿眼都是心疼,她當然知道心理疾病的病人在發病的時候有多麼痛苦,不管是沉淪著發病,還是清醒的發病,就像是一層無形的枷鎖扣著她的手臂,時時刻刻離不開人,看到任何東西都有可能受到刺激。
“音音,我一定治好你的。”為了容音的病,她嘗試過很多種辦法,包括和林瑾聯係,又或者國內外許多著名的心理醫生,可是沒有人堅定的說可以治好。
容音的病並不算罕見,可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舒漾。
她有對心理陰影的恐懼,卻執拗的將舒漾當成一個避風港灣,給了舒漾最大的信任,可這也讓她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當對一個人全身心信任和依賴的時候,再想去拔除是很困難的。
舒漾突然握緊了容音的手,鄭重的說道:“音音,你願意和我一起嘗試一種新的治療方法嗎?”
容煜專心開車,不時透過後視鏡看著兩人的交談。
容音認真的點點頭,“我願意。”
“可能會遠離我。”舒漾補充道。
容音一瞬間有些失神,不管是何種治療方法,她都可以接受,是因為她相信身側總有舒漾姐姐跟著,可這次為什麼舒漾姐姐說可能會遠離她?
舒漾還沒解釋,容煜就已經知道了原因。
他們都知道,容音對於舒漾的依賴到了一個瘋狂的程度,看似對容音從犯病中恢複有積極影響,但實際上隻會讓她越來越依賴,無疑於飲鴆止渴。
看著舒漾凝重的神色,容音也大抵明白一些,她挽住舒漾的胳膊,乖巧的說道:“舒漾姐姐,我聽你的,我想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