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她坐在傅臣璽的副駕駛裡，趾高氣昂卻還要裝作善解人意的安慰舒漾，後者那淡漠疏離的目光總讓她覺得是在裝模作樣，或許那張平靜的臉下早就露出了獠牙。

現在這麼一看，對比舒漾，她才是失敗的那個人，她一點點的容忍都做不到。

傅臣璽去看舒漾的相冊，她就忍不住想要撕碎，狠狠地砸在她的臉上。

可毫無意外，她依舊是什麼都做不了。

夜晚，傅臣璽出去加班，顧以寧這次推開了書房的門，她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眼睛卻不知道該看向哪裡。

桌子上整齊的擺放著電腦和一些需要用到的東西，而她拉開了桌洞的抽屜，最先引入眼簾的就是一本相冊。

她指尖顫抖的翻開了第一頁，果真看到了那個女人的眼睛。

“為什麼？”她輕聲呢喃。

她給了傅臣璽一個孩子，給了他一個家，為什麼他還是要在書房裡偷偷的看舒漾的照片？

這一刻，顧以寧覺得自己快瘋了。

她將那張照片拿出來狠狠地撕碎，扔進了垃圾桶裡，又覺得不解氣，將相冊裡的那些照片都拿出來，一張一張的碎碎。

當她撕了四五張的時候，才回過神來，看著滿桌子上的照片碎屑，她才自嘲的笑了。

她該恨的人不是照片，而是舒漾。

就算她把所有的照片全都撕碎，還是阻擋不住傅臣璽繼續想舒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