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出的說法是,“我們已經儘力了,舒小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至於為什麼還在昏迷中,我們暫時還沒查到症因。”
舒漾手術整整做了一天一夜,容煜就守在門口坐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飯自然也吃不下。
助理也不敢去勸,因為男人的狀態看起來就像是踩在了深不見底的懸崖邊緣,隻需一小步,他就會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好不容易等到手術結束,男人踉蹌著起身,聽著醫生說的話,眼中迸發希望的光彩,又瞬間一片灰敗。
容煜頂著滿臉的胡茬,趴在透視窗戶上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自責和後悔將他的心生生撕扯,一分為二。
他派出去的手下打來了電話。
容煜轉過身,麵容雖憔悴,氣勢卻不減半分,“說。”
話筒中傳來手下有些忐忑的聲音,“容總,我們可能來晚了,溫家沒有找到人,我們去了溫氏集團,職工都說沒見到溫盞。”
容煜冷下眼,吐出的每一個字都似裹著冰渣,“不用找她了,你們先去仁慧路,把那條路上的每一個分叉口都安排上人,找到所有的監控,我會派技術人員過去。”
掛斷電話後,他又轉過身叫來助理,“你去和警方聯係,阿克蘇偵探十分鐘後在木絕非機場落地,派人去接他。”
“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把足夠的證據找出來,這件事一定和溫盞脫不了關係。”容煜看似平靜的作出總結。
助理應下後有些擔憂的說道:“容總,你多少也吃點東西吧。”
容煜不耐煩的說:“我沒事,滾去辦你的事。”
助理鼓足勇氣,堅定的繼續道:“就算您生氣,我還是要說,容總,舒小姐還沒醒過來,需要您的照顧,如果您在這個時候倒下,舒小姐怎麼辦?您就算不為自己的身體考慮,也應該為舒小姐考慮吧。”
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助理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頭雖然昂著,眼睛卻在四處亂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