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再也忍不住了,她抬頭冷眼看著舒夫人,“您來,就為了提醒我趕緊從這個家滾出去嗎?”
“你看看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可能想把你趕出去?隻是話糙理不糙,雖然那些話不好聽,可以是實實在在的真理。以後你表哥結婚了,你怎麼還住一起啊?”舒夫人靠在靠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舒漾冷笑一聲:“伯母,現在這個房子裡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就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我不認為你會忘記,也不認為你會真的不計較。又何必裝作關心我跑一趟,你累我也累。”
舒夫人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愣住了。
“舒漾,我是你伯母。”
“好,伯母,你口口聲聲說那些,不就是為了讓我把我手中是持有的股份全都轉讓給表哥?我告訴,我不會,這是爸爸留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舒漾的聲音冰冷。
舒夫人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茶水濺了出來,剛好灑在那些照片上。
她不甚在意的隨手甩了甩,“既然你想撕破臉皮,我也沒必要一直給你留臉了。你竟然這麼在乎你父親,一為什麼連他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呢?你知道嗎?他死不瞑目,你連他的最後一麵都不肯見,臨走的時候阿勉想讓他閉上眼,拂了三四下,都不行,最後隻能睜著眼睛進了火化爐。”
“什麼?”舒漾猛地站起來,愣在當場。
她不知道這些事,腦子一片空白。
可舒夫人的那些描述讓她痛苦不已,眼前瞬間起了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