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床單上就染出了一片深色的痕跡。
許寧晨是個可憐又可恨的小人,她在被利用後就一直恨著他。
現在人沒了,她的恨意一下子就沒了目標。
收也收不回來,仿佛恨他已經成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
手機鈴聲打破了室內詭異的平靜。
傅雅慧麻木的撐起手臂爬起來,夠到手機直接按下擴音鍵。
法院打來的,“您好,是傅小姐嗎?”
“嗯。”傅雅慧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法院的人客氣又疏離的說道:“傅小姐,你知道許寧晨先生去世的事情嗎?”
傅雅慧翻了個身,望著天花板,目無焦距,“嗯,知道。”
“好的,我給您打電話是想征取一下您的意見,因為許寧晨先生已經過世,您如果打算繼續告他應該是拿不到賠償以及對他本人造不成太大的影響了,所以,您考慮撤案嗎?”
聽到這,傅雅慧突然就來了精神,她猛的坐起身,有些激動的發聲,“撤案,我為什麼要撤案,他死了就能把從前對我的傷害都一筆勾銷嗎?那我呢,我怎麼辦,我就活該忍受那些屈辱?”
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就將聲音放柔,采取安撫的措施,“傅小姐,您彆激動,我並沒有勸您撤案的意思,選擇權還是在您的手上,您想繼續,我們就可以繼續開庭。”
傅雅慧呼吸還有些急促,言辭卻沒有那麼犀利了,“好,既然選擇權在我,那我選擇不撤訴,我要讓許寧晨知道,就算他死了,也擺脫不了強奸犯的罪名。”
“對,沒錯,他要為他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傅雅慧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笑中滿是苦澀。
“李總,按照時差來算,你那邊應該是深夜了,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怎麼,碰到人妖了?”霍伊思鬆鬆垮垮的穿著浴袍,裸露著半個胸膛,眼中滿是促狹的笑意。
李總聲音聽起來不是很輕鬆,“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霍伊思當即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收斂了笑容,平靜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許寧晨死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