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有些不放心，“老先生，我可以幫你找一個住處，這裡沒辦法住人了。”

拾荒老人搖搖頭，“我老頭子一把年紀已經沒有親人了，這日子也算是過到頭了，一點指望都沒有。我住在這裡唯一的指望就是我老伴能來我夢裡看看我，我不能走，萬一有一天......她來接我了。”

舒漾很難平靜的繼續聽下去，她逃似的離開了這裡。坐進車裡，兩人開始看病例。

這裡麵有很多的清單和收據，大部分都是老人用藥的收據，以前科技還沒那麼發達的時候，醫院裡用藥都是在紙上寫明的，這正好也方便了他們兩個看。

“很奇怪，明明老人患得是顱內腫瘤，為什麼這醫生開的藥沒有一個是針對症狀的。”

舒漾疑惑的抬頭看著容煜，對方也是一臉疑惑。

“你們手裡拿著這份用藥單可看不出來，是給腫瘤患者用藥的呀，一般來說顱內腫瘤，需要根據顱內壓來判斷合適的藥物，這應該開具的兩種藥，我卻沒有在裡麵發現。一種是脫水藥物，另一種是影響DNA藥物。這裡卻僅僅隻有一些普通的藥物，連乾擾類都算不上。”醫生說道。

“那麼這些藥能治好顱內腫瘤嗎？”

醫生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舒漾，“這些藥全都是最普通的藥物，治療普通感冒的還可以，倒是腫瘤那是完全不起作用。更何況，你給我看的這位病患是腫瘤晚期，而且這是十年前的診斷結果，我猜她應該半年內就死亡了。這種病根本就沒可能治好，所以不存在舒小姐所說的治好然後出院。”

“所以，這是必死的病？”舒漾嘴唇顫抖。

醫生在她緊張的目光下點了點頭，“對於十年前的科技來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