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確是在調查這件事,但時間線太久了,十年前的事情就算是我也未必能記得那麼清楚。”舒勉說道。
薛晴曼的眼神中隱忍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他們遠比你想象的更加殘忍,阿勉,我不希望你知道這些。”
“不想讓我知道的,我也早就知道了,你說和我自己查不過是廢些功夫的事情。”舒勉苦笑道。
“為了掩蓋那些罪惡,他們策劃了西嶺工廠的爆炸事件,所有證據毀掉,才能保住永恩研究室,所以所有人都隻知道永恩研究室是因為資金鏈斷掉才消失,卻不知道實際原因是這個。”薛晴曼冷笑道。
而這是是秘辛,舒萬鈞沒想到薛晴曼就這樣說出來了。
舒勉還在問,舒萬鈞忍不住直接抓住了薛晴曼的手腕,強迫她看著自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真的以為就憑借舒家就能護著你?”
讓舒萬鈞沒想到的是,薛晴曼直接甩開了她的手,態度堅決,眼神中竟然還有鄙視。
她冷笑道:“那你呢?你預備怎麼做?靠著他們的憐憫還是同情來放過你?我上次沒死,你很開心吧?你覺得他們沒有真的對你動手。舒萬鈞,如果真的是他們動手,你覺得你有活著的可能嗎?”
她話語停住,先是掃了一眼舒勉,而後又看向舒萬鈞,“都到了現在你還是想當一條狗,那你就去當好了,我不想當了,死到臨頭還在為他們保密,隻以為是忠心耿耿,其實不過是苟延殘喘,靠著那點可憐的希望去賭他們真能放過你。”
“你說什麼?”舒萬鈞紅了眼眶,他不敢相信這些竟然是出自薛晴曼之口,一直以來她懦弱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但隨著那些事漸漸浮出水麵,他發現變化的不僅僅是薛晴曼一人。
薛晴曼不甘示弱,“我說錯了嗎?你不就是狗嗎?他們給你根骨頭你就恨不得搖尾乞憐,踢你一腳,你也隻敢自己躲著求饒。”
舒萬鈞隻覺得一陣頭疼,眼前一片混亂,在那些謾罵之後,他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站在自己麵前的舒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