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盞坐在輪椅裡,原本眼神渙散意識模糊的她聽到這話,仿佛重新找回了意識一樣,抬頭看著溫策,連燈光都有些不真切。
她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精神病院裡沒有人和她說話,而她自己也不願意開口。
“小叔。”她的聲音嘶啞。
溫策的眼投射出一抹精光,他看向溫盞的腿,“不能走路了?”
“對。”溫盞無神的回應著。
如今的她早就沒了往日的各種鋒芒,隻剩下絕望和平淡如水,身處這精神病院中,就是等死的生活。
溫策不止一次想到容老爺子說的那句話,“況且,她也活不了太久了。”
他很難不去深究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但也很明白容老爺子不會騙他,這句話沒準是對於他肯聽話的善意提醒。
整個溫家都是棋子,沒用的棋子就該死。
所以溫盞即便在精神病院也一定能活著,溫策來見她已經很冒險了。
“你沒瘋?”溫策蹙眉。
溫盞雙目無神,“我瘋了,小叔,你來找我隻是為了問我瘋沒瘋?”
溫策歎了一口氣說道:“當然不是,我說你辛苦了就是說你裝瘋辛苦了,容煜已經開始重新整治溫氏了,我想要回來溫氏,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