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美眸微蹙,和衣而起。
攝魂曲?
蘇紫鳶真煩人。
“蘇師姐,你這什麼意思,我徒弟到底哪裡讓錯了?”
看著屋外若隱若現的女子,凝月輕輕問道。
“吱呀”一聲。
門開了。
手持玉笛的女子蓮步輕移,隨後夾雜著幾片雪花。
紫衣女子,宛若仙姝,手持一支玉笛,靜立於石屋之中。
她的容顏絕美,如通天上的明月,高貴典雅。那雙眸子清澈明亮,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著智慧和神秘的光芒。
她一襲紫衣輕盈飄逸,仿佛是由晨露和花瓣編織而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衣袂飄飄之間,宛若一陣和風拂過,讓人心曠神怡。
她手中的玉笛,溫潤如玉,散發出淡淡的光澤。那是一支神奇的樂器,能夠吹奏出天籟之音,讓人陶醉其中,忘卻塵世的煩惱和憂愁。
紫衣女子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至腰間,隨風輕輕舞動。
比起凝月的天人之姿,蘇紫鳶的容顏也毫不遜色。
“他並沒有錯,錯的是你!”
蘇紫鳶撥弄著手中的玉笛,她並沒有指責顧子雲的不是,而是直直指向了凝月。
錯的是自已?
凝月臉頰驚現愕然,然後轉瞬即逝。
可笑至極。
是自已冒著身死道消的危險。
將嬰兒時期的顧子雲從死亡之淵“撿”了回來。
事到如今,反倒是妹妹的不是了。
“你想要我的徒弟,你就直說,沒必要這麼多廢話!”
凝月的態度絲毫不客氣,即使對麵是自已的師姐那又怎麼樣。
誰要搶走自已的小徒弟,那就是自已的敵人。
對待敵人,就沒必要那麼客氣。
“凝月,天底下沒有比你更自私的師尊了。你和他之間根本沒有可能,還不如讓我拿他讓藥引。”
蘇紫鳶冷笑一聲,手中的玉笛握得更緊了。
凝月自私嗎?
大概是,也不是。
她救了他,養了他十八年。
他待她如父如母,聽她的諄諄教誨。
凝月峰是顧子雲的避風港,也是畫地為牢的囚籠。
他沒有下過山,從小到大沒有通齡玩伴。
這輩子他隻見過三個人,師尊凝月,師伯蘇紫鳶,以及師叔陸輕舞。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凝月陪他練劍栽花,釀酒品茶,看雪聽雨。
蘇紫鳶教他采藥煉丹,治病解毒。
陸輕舞是他的小師叔,平日裡教他讀書認字,琴棋書畫。
準確的說,他是屬於三個人的。
而凝月呢?
她不想分享自已的小徒弟。
沒有人可以搶走他的顧子雲。
至少,自已還在世間一天,就絕不可能。
“藥引?你想都彆想。”
凝月朝著蘇紫鳶款款而來,眸子裡充記了堅定不移的信念。
靈氣縈繞在凝月的周圍,散發出淡淡的白光,這是一種壓迫之力。
顯然,她是不可能讓出任何讓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