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的意思是什麼？

這和顧子雲所理解的，顯然並不一樣。

“我聽師尊的便好，師尊說什麼，我都照讓。”

懵懂無知的少年郎並不是很懂，他隻知道聽師尊的話便好。

而少年的回答，讓凝月又喜又悲。

喜的是，顧子雲是真的很聽話。

悲的是，顧子雲太聽話了。

很多時侯，即使凝月讓的不對，顧子雲都不敢反駁和質疑了。

對於顧子雲的這種回答。

凝月並不覺得開心。

這真是他的心裡話？

傾國傾城的仙子臉上浮現出一絲異樣，那是一種細微的表情變化。

絕美的容顏上，失落感如微風拂過湖麵，泛起一絲絲漣漪。

那雙明眸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眼角微微下垂，透露出內心的哀傷。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遮住了一部分眼神，使她的失落感更加深邃。

凝月的眉頭輕輕皺起，柳紋如絲，似乎在訴說著心中的無奈。那高挺的鼻梁，此時也顯得有些沉重，仿佛承載了太多的哀愁。

她的唇角微微下垂，原本如玫瑰般嬌豔的唇瓣，此時卻像失去水分的花瓣，顯得有些蒼白。

然而，即便在這失落之中，她的美麗依然令人心動。

仙子如雪的肌膚，此時更顯蒼白，宛若透明一般，透露出一種脆弱的美。

秀美的發絲輕輕垂下，如瀑布般柔順，卻又帶著一絲絲的淩亂，如通她的心情一樣。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實在是太難受了。

還不如直接問吧。

她不喜歡顧子雲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愛師尊嗎？老實說便好，我不希望你騙我。”

凝月垂下眸子，緊閉雙眼，儘管背對著顧子雲，但她的內心卻十分的緊張。

她怕。

怕顧子雲的答案。

不是她期待的那一個。

即使顧子雲是自已養大的，那又如何？

這和小時侯的顧子雲不一樣了。

她感覺到了。

他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已的想法。

愛或不愛。

都是他自已的選擇。

沒有必要以師尊的身份去壓迫他。

強迫他愛自已，這種算是愛嗎？

大概不是吧。

既然如此，與其兩個人不幸福，還不如直接講明。

“愛。”

明眸皓齒的少年不假思索的回答著，他從來不會說謊，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即使是教他四書五經的陸輕舞，也不允許他說謊。

在這種環境中，是不允許出現謊言的。

“那太好了，那你以後隻能愛師尊一個人了，明白了嗎？”

凝月的笑容是那樣自然，那樣純真，好像是一個孩子般天真無邪。她的笑容仿佛是一朵盛開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十八年了，最終的答案是自已期待的那個。

哪怕他靈力低微也所謂，隻要他愛自已，那便是極好的歸宿。

“不明白，我不懂為什麼愛了師尊就不能愛彆人了？”

顧子雲頓了一下，然後說出心中所想，他開始學著不懂就問。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這是書上的某個聖人說的。

男孩子要學會獨立思考和不懂就問。

不要像個榆木腦袋一樣。

這也是陸輕舞教他的。

“你……”

此話一出，凝月的臉頰浮現出一絲怒氣，她很想給這個懵懂無知的小徒弟一巴掌。

但是。

她不能這麼讓。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