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如何安慰了,近日裡貴妃都是這般模樣,患得患失的,茶飯不思。

裴琰到了鐘雲宮時,寧如鳶正在飲湯藥。

他坐到寧如鳶的床前,伸手接過春棠手裡的藥碗親自給寧如鳶喂了起來:聽說愛妃近日身子不好

寧如鳶素日裡的淩烈與跋扈隻有在裴琰麵前才會消失得乾乾淨淨,她委屈的看了裴琰一眼:

反正皇上又不關心臣妾,這身子好不好的倒是也無所謂了。

裴琰看她一眼:又在矯情。

寧如鳶:明明就是皇上對臣妾不如以往,還說臣妾矯情。瑤華殿......

她連忙收住了嘴,寧如鳶很清楚裴琰的脾氣,最厭煩後宮嬪妃爭風吃醋,互相拉踩。

裴琰淩烈的麵容看不出來多少情緒來:慎嬪的父親任職戶部,如今新政已是到了關鍵時刻,前朝後宮互為一體,朕不想有任何差錯。

寧如鳶聽聞這話,立馬來了精神:皇上是說,您對臣妾與對慎嬪是不同的

裴琰點首:貴妃自朕還是皇子親王時便跟在朕身邊了,相伴多年,這情分是不同的。

寧如玉垂眸嬌羞一笑:臣妾這幾日還以為皇上隻見新人笑,將臣妾與皇上之間的情意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裴琰淡淡勾唇:豈會,寧家對朕的襄助,朕從未忘記過。

寧如鳶心底也明白,自己的寵愛有一半是源於自己母族對於裴琰的助益,她心底是苦澀的。

她不想做裴琰的嬪妃,不想做他維係前朝的棋子,隻想做他心底裡的人,心底裡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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